就算杨莲亭再拖延, 但人终究要见。
比原本预计的已经要完三个多月,他本身一直回避早去见令狐冲,便处于两点。
其一,便是为了令狐冲的成长, 自己过早介入,并不得好。
其二,他……也多了几分胆怯。杨莲亭一直不确定他是按照书中所说的命运,必须按他那般走到底, 还是可以改变?
答案便在眼前,他忽然失去了翻阅的勇气。
毕竟如若是前者,那杨莲亭的命运已经决定,连同东方不败。
他不怕死, 如若怕死, 当年也不会有这一跳, 转而跑到这世界。
他怕的是,以后的生活, 每一步都被归现在一定的世界内, 他自己则如同木偶一般, 只能被着那无形的线牵引着
不论如何说,不论怎么说, 杨莲亭还是来到令狐冲所在的城池内。
他已然决定,如若当真那般, 他便再跳一次!
人生从来没有最为悲惨的境地, 除非你的一生都已经被写成剧本。
坐在客栈房内, 眺望着窗台外的景色。
虽说不怕死,他杨莲亭也不希望这难得而来的人生就被打断,更不愿刚有起色的人生,被圈禁在原地。无法否认,他有些不安。毕竟这世界,还有一两个人,他放不下……
当杨莲亭再次与令狐冲相遇,避开众人,包括不悦的风清扬和东方不败。
为令狐冲倒了一杯酒,再次斟满自己的酒杯,他并没急着询问答案。
抬头,看着比上次见面稍加成熟的令狐冲。他浅笑,这野猴子,就算离开自己也能活得很好,毕竟不单单他本身的奇遇,更多的便是如今风清扬决不会抛下他不顾。
杨莲亭的前世之所以能冷静到冷酷,便是很大意义上,他喜欢他所有的事,想到最坏处。便只有如此,方能应对一切,方能在危险前,坦然含笑。
毕竟,眼前那份糟糕或许还不是他心中最为糟糕的状况。
抿了口酒杯中的烈酒“说说罢,你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令狐冲在进入房内后便有些不安,他觉得此时的杨莲亭过于疏远。和往日的大哥皆然不同,上次分开始,他还热情洋溢,如今则多了几分沉静,或许用死静来形容更为妥当。
不然,如今的杨莲亭不是死静,只是过去那份姿态,在没有东方不败面前无需掩饰,又有潜在危险的情况下,自然流露罢了。
令狐冲不知,自然便以为谁给他受了气。转而愤恨的想到东方不败,心中又暗暗觉得自家师傅,怎么这般不争气?到如今都没把人拿下。
虽说两人都在胡思乱想,但还是让杨莲亭细细追问了一切,拿着酒杯的手,还是颤抖了几分,泼出些许酒水,脸色呆了几分惨白。
终究逃不了吗?他想,随即惨淡大笑。杨莲亭自己也不知道笑什么,他不明白自己跑到这世界,到底有何意义?恩?有什么意思?
如若只是要一个木偶的话,过去那个杨莲亭不够?绝对能演得比他好!毕竟那人才是正牌。而他不过是借用了旁人名字,顶着别人人生的笑话!
为何还要这般继续走下去?!为何?他不明白!
这凄凉的笑声立刻把不明所以得令狐冲吓到,推开客栈房门,便慌慌张张叫人。
东方不败与风清扬还在对视慢酌,心中则在计较杨莲亭为何单独见令狐冲。
前者,多了几分怨恨,如若能把眼前这人踹了,杨莲亭也能和自己走了。如今自己并没失去什么,毕竟那傻小子可没对这人动心思。但就算如此,还是碍眼!
而后则,则在考虑自己与杨莲亭之间的感情,是否到了这自己需要继续跟下去的地步?
便是在那是,忽然听到令狐冲慌慌张张地大呼小叫,两人双双放下酒杯赶去。
推开门,去见杨莲亭还在哈哈大笑,只是笑声中并没任何愉悦之色,反而多了几分怒意与凄凉。
东方不败与他相识十几年,从未见过他如此,立刻慌乱之下,冲上前抱紧那人,按在怀中顺着背“怎么了?莲亭,你别吓我,有什么事说出来,我都可以替你解决。”唯一那次失控,杨莲亭也是因自己,眼下不知何因却让这稳中之人多了几分惨淡于了无生趣?
杨莲亭只是摇头,垂下眼帘淡漠的推开身前那人。他要帮自己?怎么帮?不觉可笑?
自己便是因他那恩赐的名字,才被迫拴在一起!便也因此……自己的将来,他帮我?又如何能帮?
冷言让令狐冲在原地等自己,便不顾客栈外磅礴的大雨跌跌撞撞跨出大门。
就算先前已然做好最差的打算,可当真知道结果,他也许冷静片刻。
那磅礴的雨水打落在身上,让他多了几分清醒。
沉下脸,漫步在雨中。
先前令狐冲告诉自己,这那群人出发没多久,被人埋伏,令狐冲打伤对方数人刺瞎十五人双目,方才逃脱。他觉得自家师傅有些怪异,居然没有去探查变草草带他们离开此地。自己追问,他也回避那些问题。
杨莲亭暗探,岳不群早就怀疑你这个傻小子了,还怎么告诉你?更何况他自己不过是气宗一派,而华山则是有剑气二宗。他不过是一个小小气宗之后,却在十几年前借着两宗相斗,自己则如懦夫一般的逃跑避让之下,转眼自己到是坐上了华山掌门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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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过去之事,他自然谁也不能说了。否则,他还能坐在这掌门之位上?还有脸叫君子剑?
那边,这只野猴子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怎么受伤,怎么被人折腾,又是如何遇见桃谷六仙。
杨莲亭在心里哼哼,六个,他记得那时候一人抓一边。令狐冲四肢去了,再加上一个大脑,还有个人顶那儿?难道说是……单单的往说的陶醉的某只野猴子裤 裆瞟了眼,随即若无其事的听下去。
这笑傲江湖一曲,还是落入他手中。然后,还是去了某个地方,不过这次不是竹林,而是梅庄,瞧见了梅花仙姑~
暗暗叹息,怎么都跑不掉一个姑字?
然后,便是令狐冲倒苦水,另一人耐心听,显然令狐冲在言谈中对她有了几分敬意和欢喜之色。在然后么~便会有一人会沿路细心照料令狐冲,这让那只野猴子有些激动。但没故事中那般怀恩,或许是因为自己和雪姨对他照料一直很好的关系。
岳不群之女岳灵珊或许会踹了令狐冲,让伤心不已的他转而投向另一个不知底细的女子。
但不论如何发展,从某个方面而言,这些都与自己无关。
如今,他身在一个迷局中,茫然而不知所措。未来,有些与那过去相似,又与书中有些不同,自己又该如何?
断然要自己听了这一番话,就找个地方,两眼一闭,往下一跳,自然不可能。事情,应当还没这般糟糕,只是,自己如今该怎么办?怎么做?
为了东方不败,他该先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对方,不论那女子是否对自己有敌意,先杀了再说?
其次,再找人假冒,反正那两人都还未见面不是?到时最终让令狐冲见到的并不是一个妙龄少女而是七老八十的妇人。
但他并不想改变令狐冲的将来,更不想坏了他的姻缘。虽说,他还不确定令狐冲这只野猴子真正的姻缘是哪一个,但他也不介意令狐冲把那两人都拽进门便对了。
还不是最糟糕,还不是最糟糕……杨莲亭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道。
冰冷硕大的雨滴,颗颗在落在自己身上。深呼吸着,大雨潮湿磅礴空气清馨却冰冷异常。
深吸了口气,隐约有把自己冻住的架势,他呵呵一笑,罢了。
如今他信令狐冲不是这样的人,不论在书中,还是自己所认识的那傻猴子。
眼下最为重要的便是,东方不败该如何安排?
想到此,略带危险的眯起双目。心里的确爱他,只是那次的事,犯在他原则性问题上了……不会如此轻易原谅,或者不会原谅。
但也不能平白放了他,否则,自己算什么?
嘴角略微上扬,不论怎么说……自己毕竟是萧索。
转身时,却觉自己裤子被什么东西拽了拽,低头瞧见那只白色的小狐狸,着急的细细小小叫着。
原本蓬松柔软的毛,此刻被雨水打湿,瘦小的身子就和一只大点的耗子差不多。
杨莲亭蹲下身,把那小东西包入怀中。小狐狸立刻瑟瑟发抖的往自己里衣钻,尖锐地爪子也不管他疼不疼得捣鼓。
略带无奈的轻笑,罢了。当初自己错看东方不败,不定然还会错看令狐冲,信一次,信一次罢……
信错东方不败,自己失去了那份感情。信错了那只野猴子,自己也失去不了什么。这条命本就不属于自己,何必过于执着?
转身想要离开此处,但觉身侧有人。不解的抬头,心中有些疑惑到底是何人,为何要站与此处?
磅礴的大雨略微迷了自己的眼,却依旧能瞧清对方那一身青袍,儒雅孤傲,不似一名剑客,反而像是一介书生。
“你,怎么来了?”先前自己的心神杂乱了,并未去察觉自己身旁是否有人。
如今想来,或许先前这狼狈神色被这人瞧了去,隐约有这几分不好意思。
“这只小家伙醒来,找不到你,便急了,我带它来寻你。”那人说着,抬手揉着被雨水打湿的发丝“会去吗?这只小家伙都快冻死了。”
杨莲亭轻轻点头,果真自己喜欢他对自己的照料,便是这份温暖,让自己无法强硬开口。
明明那人关心他,却从不开口说,只是假借旁人之口,说这一些让自己拒绝不了的词。
“你是在担心什么?令狐冲身边忽然出现的那女子?”走在他身侧,风清扬为杨莲亭捋过发丝。他便是喜欢这人的双眼,永远都是神采高昂,里面有这说不出的自信与淡定。
可如今却对方多了几分苦涩之意,摇头,躲开那份亲昵“不,将来如何,并不是我们所能主宰的。”惨淡一笑,随即神情格外阴狠“但如若有人阻拦,我杨莲亭也不是吃素的!”
此刻的他,微微有些矛盾。
毕竟唯恐令狐冲会与自己反目,却又相信对方人品。他不确定原著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因而失了几分信心。毕竟有了东方不败的先例,他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看人的本事。当年他可是对自己深情地很啊~可转眼还不是发生了那件事?
如若不是自己恼羞成怒之下跑了,他会知道自己的好?
如若不是自己再次晃荡在这人眼前,小日子过得也不错,身旁更有了他人陪伴,那人会一心想要夺回自己?
先前那场雨,倒是让他清醒几分。
他的确在乎令狐冲,因而不会阻拦他的将来。一切选择都在对方手中,如若他要挥剑,自己便也认了,当年对东方不败也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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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也算多了几分把握,更何况早些便于令狐冲说清自己身份,也可少些顾虑。
如若那女子当真挑拨自己与令狐冲之间的关系,杨莲亭也要看看令狐冲会不会因身陷情爱而无法自拔,转而痛苦万分,最终对自己出手。
现在,他只望,这只傻猴子不会让他过于失望。
毕竟将来,或许他会因自己而众叛亲离。
回房后,全身冰冷潮湿的杨莲亭在东方不败和令狐冲关怀的目光下走到床上,把怀中的小东西放在被子内。
“令狐,你去找你师傅吧,只是有一点记住,我们永远都是兄弟。”这是他最后的一个提示了。杨莲亭并未转身,却说的格外沉重。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先前说得还好好的,可突然就转身跑出客栈?快让人送来热水洗洗,免得着凉。”在自己心中,这杨莲亭虽说不是万事皆能,但也是接近无所不能。
与大哥亲密相处一年,颇受照顾。更别说小细节上的关怀,这让从小无父,长大些才有了母亲,更是从小缺乏亲情的令狐冲格外珍惜。认识至今,他绝无见过那人失态、烦躁,似乎永远都是自信满满,可眼下自家大哥到底怎么了?
杨莲亭摇头,心里却觉得分外温暖,这傻猴子自己当真没白花心思,也知道关心自己了“无事,你只需要知道我一心向着你。只是忽然想起,你怎么说都是名门正派,而我则出生日月神教,如若有心人发现,将来必定会以此来威胁,到时你却两难。”
“大哥,我令狐冲并不在乎这些!什么正邪之分,或许过去还曾在意,可大哥都与我说了,我还会在意?更何况我师傅不也对你这邪门歪道之人动了心思?我还会在意?”令狐冲自然知晓轻重,也明了如今大哥失控也是因自己。感动之余,便想让他放松几分,便开了个自认为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却被房内两人狠狠瞪了眼,但自家师傅却颇为欣慰。
杨莲亭被令狐冲说得有些尴尬,先前沉重的气息也烟消云散,略带无奈的摇头“如若你家小师妹对你犹豫不决,其实你不必难受,天涯何处无芳草,先前你说得那人,如若是妙龄少女,其不是你这傻小子便有了一场艳遇?”
“大哥,你在说什么呢!”令狐冲温怒“我敬对方为长辈,别乱说。”
杨莲亭瞧着他许久,最终只是摇着头,叹息道“如若对方只是当你晚辈,还会沿路替你打点好?照料你这般细致,你说给谁听呢?哄骗谁呢~更何况,还助你结交武林豪侠。这等心思,不就是想帮你?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就是贤妻助夫君的架势。哥哥我也算过来人,也知那女子痴心于你,才会这般做。你家那小师妹虽说纯真一派,缺少了那女子的一番大气。如若你有本事,就把这两个都拿下,大哥我最多非些心思,再去找聘礼。”
“没见过你这么胡搅蛮缠的大哥!”令狐冲被他折腾得,绕是牛皮都泛出红晕“我走了!懒得理你!”灰溜溜的便想逃。
杨莲亭笑着摇头,在身后喊道“你娘让我监督你早些带个媳妇回去给她呢!你动作快些!”
“乒乓”之声络绎不绝~
风清扬笑着摇头“你便喜欢欺负他。”于其中多了几分宠妮。
杨莲亭挑眉,也不反驳“那是自然~”
注视着他,见杨莲亭恢复的差不多,便无奈叹息“罢了,我去送送那只野猴子。”
后者无所谓的“嗯”了声,目送对方先行离去。
东方不败却在关门时拿着一条热毛巾递给他“小依已经在隔壁准备好洗澡水,带着你的小耗子去洗洗吧。”
“它不叫小耗子!”条件反射的反驳,心里却有些奇怪,怎么一个两个都叫它小耗子?
“不叫小耗子,叫什么?”东方不败转眼,瞧着一鼓鼓从被子中钻出的小家伙“瘦弱的不就和耗子一般无二吗?”
杨莲亭狠狠地抽了下,当下更是说不出反驳之言“叫一只狐狸为耗子,会不会奇怪?”
“不会,很可爱。”抬手,为他抹去脸颊上的雨水“傻瓜,担心什么,不是有我在吗?”他,不喜欢杨莲亭先前对风清扬的笑容。
非常非常的不喜欢!心中更是觉得那笑容碍眼的很!
要不是有这那么一丝的理智,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
眼下,风清扬走了。他在心里深深地吸了口气,扬起笑容贴近属于自己的情人。
他会让那人,知道!杨莲亭是属于自己的,别痴心妄想得到他!这人,不论如何,不论身份,不论情爱,都是属于自己的!
他东方不败想要的东西,想要的人,至今还未失手过!
过去,让因自己的过错,让他逃了,但眼下,不会了,绝对不会……
风清扬先前亲密的动作,似乎快让他大脑中的某根筋绷断!
没关系,待会儿把他擦一下头发,擦擦干净,便也行了。
嘴角的笑容越发浓烈,他爱着眼前这男人。这段时日来也为他放下了架子,但本质上而言……有些事情,不会改变。
比如,这个男人的孤傲和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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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泪,这几天更新都很有压力...于是仰头继续说...此文,一对一,cp不会改变。
我之所以给杨莲亭安排萧索的前世,是因为对方的报复心...偶埋了几个伏笔了~他不圣母,不风流,毕竟对风清扬,他拒绝过,然后对方不同意,便一直采取回避状态。说实在的,其实杨莲亭现在属于单身状态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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