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在院子里把早上的事情跟王月英讲了一遍之后, 就去洗漱了,王月英倒是没骂小金,毕竟, 这事儿怎么着也不是小金的责任不是?
不过,王月英还是忙跟屋里的耿母说道:“亲家啊,我得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锅里的馒头都馏好了, 要是一会儿我没回来, 你们就先吃别等啊。”
耿母把手上的水珠往围裙上擦擦, 笑着点头道:“一会儿要是看你们上工的时候还没回来, 我就拎过去。”
洗好手脸, 换了身儿衣裳出来的小金正好看到在院子里劈柴和的耿瑞, 问道:“姐夫,你这刚好咋就开始干这活了?”
耿瑞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把脸,笑道:“我这早就没啥事儿了,左右坐着也是坐着, 再说, 咱爸也把木头都锯断了,我就顺手劈两斧子剁成半儿就行了。”
小金也知道他们现在的心情,真让他们老老实实的躺在炕上养伤, 他们也是抹不开面子的, 但还是上前检查了一下, 确定真的没啥问题了。
正好捧着一簸箕辣椒出来打算串辣椒的耿母,听说儿子的伤势真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当即高兴的直抹眼泪, 只是, 她忘记手上的辣椒, 是越抹眼泪流的越多。
小金和耿瑞赶紧忍着笑去给投了毛巾递过去,这才让已经辣的眼睛红肿的耿母缓过来,她自己倒是不在意这个,还是一个劲儿的替儿子高兴。
平复了激动心情之后,耿母才想起来道:“对了,前儿地瓜收上来了,我们烀了几个,可甜了,今儿特意给你熬了地瓜粥,用的是新大米,再焖一会儿你就吃吧,倍儿香。”
小金正要道谢的时候,就听到屋里有动静,赶紧进去把小忠孝抱了起来,一边儿熟练的给忠孝收拾,一边儿对耿瑞道:“姐夫啊,我一会儿得去黑姨那边儿忙活,你得看孩子了。”
正好耿瑞也将柴火劈地差不多了,起身扑棱掉身上占得木屑,然后温和地笑道:“成,你忙你的,我正好没啥事儿,看着孩子还能有点儿营生。”
小忠孝现在已经能做到,只要看一眼他爹,就能一天不折腾找人儿了,这倒是让小金松了一口气。
就是这小子最近长了两颗牙之后,就不怎么喜欢光喝奶了,一般的时候,除了小金给冲的奶粉,他基本都选择吃炖的软烂的鸡蛋糕之类的食物。
耿瑞对自己的儿子自然是怎么看怎么稀罕,给自己洗涮干净之后说道:“头两天我跟咱爸去了一趟县城,有卖红糖的,我就买了一些,一会儿给他拌点儿小米粥吃。”
说着,又拿出一双小鞋道:“我们往回走的时候,还碰着一个同志偷偷卖自己做的小虎头鞋,想着他也能站着了,就顺手给买回来了。”
耿母笑呵呵地说道:“我这辈子是没你娘的那双巧手了,想给忠孝做个衣服啥的也拿不出手。”
小金摇头道:“这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您别拿这事儿跟我娘比,您教孩子们的那些知识拿给我娘看,估计拆开她都认识,合在一起就是鸭子听雷了。”
他们公社里其实是有小学的,只是不在他们村儿,主要还是他们村儿本来就没有多少有学问的知青,现在更是一个都没有,再加上他们胡家窝棚孩子少,所以,学校就建在了别的大队。
这每天上学得走半个多小时的路,大孩子还好,小孩子就让人担心了,再说,家家都忙着农活也没时间接送孩子,所以,后来干脆就没有孩子去上学了。
大约是看胡家兄妹读书有出息的原因,大家就跟胡财商量了一下,干脆就收拾了一间空出来的院子,让几个一看就有学问的下、放人员去教导孩子们。
左右他们胡家窝棚本来就是土匪窝,哪有啥资本去嫌弃人家?现在这些人尽心尽力的教导他们家的娃子,村民就差没打个祖宗板儿将他们供起来了。
耿母原本就是个中学老师,自然也就被选出来当了老师教导这些孩子。
小金去看过一次,那个小学真的能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里面的教具做的可能比现在镇上的学校都全,就连地球仪都手工按照比例做出来了。
看着这些人开设的科目,语文、数学这样的常规课程就不说了,什么地里、历史、英文、俄文的也都没落下,总之,这些下来的人,那是把自己擅长的都直接拿出来教学了。
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刺激了韩克让,他们这些身残志坚的竟然开始轮班儿每天领孩子们训练一个小时,美其名曰:体育课。
小金一呲牙,默默地为村里的孩子们点了一根儿蜡,这些孩子是真苦啊,想现代的小学生也用不着学这么多吧?
于是,他大手一挥颁布了他作为信任村长的第一个命令,以后村里五岁以上,十五岁以下的孩子必须全天到学校上课,每个孩子按照五个工分一天给记着。
不去上学选择上工的,或者三次月考不及格的,没有工分儿。
来教学的老师们,按照上面对他们的规定,一天不能超过六个工分的标准,一天一人六个工分。
村里提供一天中午的一餐,管饱,这个开销从卫生所的盈利中出,顺便,连带着当初他的幼儿园也办了起来,看孩子的是几个麻利的老年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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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的孩子自然是没有工分儿可拿的,但老妇人们却能拿到五个工分的补助,加上卫生所补贴的粮食,自然是有很多人想做。
这些都执行的很顺利,不说现在剩下的都是他们自己人,对小金的决策不会有任何的意见,再说,这本来就是为了村里的孩子们好,他们怎么可能去反对?
更何况这卫生所的盈利本来就是小金自己研究出来的药丸儿,盈利部分他自然有完全的支配权。
说到这儿,小金问道:“姐夫,你打算之后干点儿啥去?”
耿瑞认真的想了一下之后说道:“这种地吧,我翻地、刨坑啥的力气活没问题,就是对地里的苗和草有点儿分不清。”
“不过,我头几天赶上村里的愣子叔受伤的时候,去牲口棚帮忙,感觉给马修蹄子,打马掌这活儿我能干,我还给两匹马修过了马蹄子,就是没敢上马蹄铁,再练两回就差不多了。”
小金听后点点头道:“这倒也行,正好一匹马,两个月用不上就得修理蹄子,就是你到时候得小心啊,我听说马圈那边儿又生了几个小马驹儿,以后怕是得越来越多。”
耿瑞笑道:“要是那样的话,倒是感情好了,我们在部队的时候,可都盼着马越多越好咧。”
说话的时候,耿瑞已经给他儿子穿上了小虎头鞋,忠孝感觉很新鲜,乐呵呵地扶着耿瑞的大手就站在了地上,还不忘伸出一只小脚让他爹赞美一下。
小金夸了两句之后道:“忠孝啊,这么漂亮的小虎头鞋可是你爹给你买的,你不谢谢你爹吗?”
忠孝多聪明啊,赶紧回头扑进耿瑞的怀里,抱着耿瑞的脖子,对着脸吧嗒就是一个口水吻,那是真正的口水吻。
傻爹耿瑞可不知道嫌弃,整个人笑得见牙不见眼,这让有点儿随小金颜控的小金挺嫌弃地伸手帮着把耿瑞的大嘴给捂上了,只可怜傻爹耿瑞还以为自己儿子在跟自己玩儿呢。
没眼看的小金转身问一边儿乐呵呵串辣椒的耿母道:“婶子,一大早怎么没看到我叔呢?”
耿母将一串儿穿好的辣椒挂到房檐儿底下的钉子上,然后说道:“你叔跟你老根儿叔一早上去火车站那头了。”
小金奇怪地问道:“这是要去接谁啊?没听说谁要来啊。”
耿母笑着摇头道:“不是,你叔有个老战友是这边儿机务段儿的负责人,那边儿囤了不少煤核儿跟煤面子,听说你叔在这边儿,就让咱们去拉几车回来,咱们就不用愁过冬了。”
现在的火车都是靠烧煤的,只是,每次跑一趟火车就会剩下很多的煤核,这个火车用不了,就会有少数的被列车乘务员等人带回家一些。
平时路过哪个村儿屯儿之类的地方,看到小孩子捡煤核也会特意扬下去几锹,若是一个孩子天天上下学的路上都捡煤核的话,据说都够一般人家一冬取暖做饭用的了。
不过,大部分的煤核和煤面子还是要收回去的,然后便宜卖给那些筒子楼里的人,他们会拌上黄泥拖成煤砖留着冬天用,又暖和又抗烧。
小金听后点点头道:“有这门路感情好了,但咱们也别差事儿了,毕竟还是给公家干活的,咱们该给钱给钱,省了煤票就已经很好了。”
现在不管是买煤还是买煤面子,除了市里户口可以每个月按照户口本上的人头去购买一定量的不用票的,剩下的还想用的话,就得加上煤票了。
耿母笑着点头道:“你跟你爹说的话都一模一样的,这回你爹征求了一下村里人的意见,统一要了不少,已经从财务那边儿支了款子,呆会儿应该是会帮着用卡车送回来。”
又聊了几句,几人看天色不早就都吃饭不等胡财他们了,小金还有重要的事儿找老黑婆子帮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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