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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绝境之下
    梁泽见此情景也是心急如焚,只是他拍了拍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越是危急的时刻越是不能慌乱,“虽然道家的手段自己不会用,佛家自己更是一点都不了解,但是根据原身的记忆,这个世界的儒者也拥有着超凡脱俗的力量,不是自己印象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甚至儒家的强盛要盖过其他所有的修炼体系。自己可以试一试能不能运用儒家的力量。”

    “原身原来在平城郡时,也曾经在私塾读过书,不过天资比较平庸,没有修炼出青气,算不得真正的儒者。儒者对敌的手段可为诗词文章,也可是琴棋书画。我的优势就是自己大脑里中华文化几千年来积累的优秀成果。不过没有青气的辅助无法真正发挥出儒者的实力,原身就没有见过未修出青气的人能够运用儒家的力量进行战斗。但是现在这种濒死的处境,也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很快,梁泽的心中便已经有了决断,可以尝试一下写下一首战诗,看看能否击退这只妖蜥。

    梁泽思绪翻飞,快速检索脑海中的所有诗词,自己目前没有青气,就算是写一些威力比较大的诗词恐怕也无法激发力量,而且因为天道的限制可能抽干自己写不出来,还得是写一些相对简单的诗词。

    电光火石之间,他过滤脑袋中的大量存货,找到了合适的目标,“就是这一首了。”

    “十年南北走东西”。第一句诗出口,没有任何动静产生,梁泽的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难道真要失败了吗?。

    “豪气峥嵘老不衰”。第二句诗出口,梁泽感应到自己似乎在冥冥中感应到了什么东西,身体感觉到了一股奇异的力量,这应该是体内感应到了青气吧,于是他心中稍稍安稳。

    “快斩妖魔三尺剑,郎吟风月七言诗。”梁泽吟诵完了这首诗,见到一把三尺青锋剑凭空凝聚而成,锋锐之意刺破了屋内的黑暗,他感觉到自己与这把剑产生了一种非常玄妙的联系,仿佛剑是自己延伸出去的一件器官,与自己有着血肉联系,自己心念一动剑也会随之而动。

    此时众人陷入苦战,已然力有不逮,巨蜥重拾旧计,再次猛地向前方扑击,正前方的人慌乱之下躲闪不及,被巨蜥按在了地面上。

    巨蜥张开大嘴就要向他的脖子咬去,他已经认命般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只是心中不禁哀伤,对不起,我的妻儿和年迈的父母,原谅我再也不能照顾你们了。

    就在这个危急的时刻,巨蜥的头顶突然出现了一把由青气凝结而成的三尺青锋剑。巨蜥感受到了头顶的威胁,妖物的本能告诉它这把剑非常危险。于是它放弃了咬死脚下这个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猎物,抬起头来,嘶吼一声,像是在发泄愤怒又像是在威慑敌人。

    梁泽看到这把三尺青锋剑形成,又从巨蜥的脚下救出了一个人,心中吊着的那块石头终于是落了地,“幸好,幸好。看着这把剑的威力应该不错。”

    接着他心念一动,将青锋剑攻向巨蜥,准备快速结束战斗。

    青锋剑不愧是由战诗召唤而出的对敌武器,蕴藏着儒家的浩浩威能,只见巨蜥那刀斧都难以破开的坚硬鳞甲,随着和青锋剑的碰撞,正在快速的龟裂、破损,很快巨蜥粘稠的血液就从伤口溅射而出,同时伤口处有一缕缕的黑气飘散而出。而三尺青锋剑也被黑气逐渐腐蚀,随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短,不一会儿便重新消散于这天地之间。

    然而,巨蜥头上虽然破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血流不止,但是,它并没有被这一击杀死或者是失去行动能力,反而是疼的在地上打滚。骤然之间被重伤,伤口处传来的痛楚更加刺激的它的野性和凶性,它的眸子由漆黑转变为了血红,等到一会缓过来,一定要将这群伤害它的猎物全部杀死,只有这样才能够发泄出被重伤的愤怒。

    随着青锋剑被击毁,梁泽身上的体力也被榨干,脚步虚浮,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梁泽看到了这种情况,心中的喜悦也逐渐消散,刚放下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这样都没办法杀死它,难道今天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吗?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只见一杆铁枪从后面投射而出,精准地命中巨蜥头部被打出的伤口,然后贯穿进了它的脑浆中,红白之物从伤口中溅射而出。

    而巨蜥遭受到了这致命的伤害,强悍的身躯终于是再也坚持不住,扑腾了几下,然后便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梁泽感到很是吃惊,不过巨蜥被杀死终归还是一件好事。今天真是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起起落落,心悬起放下又悬起又放下,心情像是在坐过山车一般。

    梁泽顺着铁枪飞来的方向扭头看去,原来是张德全出手。刚才他虽然被巨蜥一击打伤,不过其实并没有丧失战斗能力,反而是将计就计,佯装重伤不起,静待时机,等到了巨蜥防御被击破时抓住时机出手,终结了这场战斗。

    张德全揉着肩膀,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看到梁泽不断变幻的表情,开口解释说,“哈哈,小兄弟刚刚是不是以为我不行了?我常年在外闯荡,如果这么容易就被击垮了,恐怕是坟头草都长了几尺高了。”

    梁泽闻言,心中也有些了然,张德全走南闯北肯定是有一点真本事在身上的,不过自己目前已经安全了是最重要的,既没有必要更没有能力追究这些事情,对张德全拱手道:“今天要不是张大哥关键时刻一击而中,恐怕大家都是在劫难逃。”

    张德全闻言也是对梁泽拱手道:“今天能击杀这只妖蜥最重要的还是小兄弟你的那首战诗,如果不是你击破了巨蜥鳞片的防御,我根本没有合适的机会击杀它,今天大家恐怕都要饮恨于此。应该是我们感谢小兄弟你才是啊。”

    说完,他又看向了失去头颅的石阁和已经气绝身亡的小安子,脸上也是透出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哀伤:“只是可惜了小安子和石阁,还那么年轻,居然死在了这种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不过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他也早已经见惯了生离死别,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死去的人已经没办法复活,活着的人应该振作起来背负起他们的希望。他们这只小商队是由亲戚和同村的乡人组织起来的,这个年头出门在外行走,只有关系亲近的人才能够信任,而且出现死伤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商队的成员之间要互相照顾,活着的人要替死去的人背负起责任,照顾好他们的家人。

    张德全又看向了躺在地上的老钱。

    老钱腿部受伤,没办法站起来,不过还是挤出微笑对张德全说:“放心,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老张你没有机会吃我席。”他又宽慰大家:“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天我们经历了这番劫难,指不定日后就发达咧。”

    张德全点点头,也不再纠结。看到众人狼狈的样子,还有几人负了伤躺在地上,他赶忙安排没受伤的人收拾起一片狼藉的屋子。同时对受伤的人进行简单的包扎,处理一下伤口,等到了城中再找到郎中给他们好好医治。

    梁泽感觉自己的精力恢复了一些,不好意思像伤员一样继续坐在一边,于是也上前帮忙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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