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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武都头大战母夜叉
    牛二睁开眼,发现自己在松树林里,前面站着蒙面打劫的史进。

    牛二有些懊恼,居然在阴沟里翻了船大喊道:操,狗男女,张青孙二娘,我要把你这贼夫妻碎尸万段。

    这一喊把杨志和史进唬了一跳。

    杨志道:你这泼皮又发什么神经。

    牛二对史进道:你可是史进史大郎。

    史进一脸懵,我这蒙着脸也能被认出来吗?

    牛二道:史大郎莫要慌,这是我兄长青面兽杨志,我是东京牛二,我们都是二龙山的头领,鲁智深是我等兄长。

    史进赶紧扯了蒙脸的头巾上前拜见:不知二位哥哥当面,冲撞了二位哥哥,请哥哥恕罪则个。

    杨志赶紧下马扶起史进,转头问牛二:你怎么猜出来他是史进。

    牛二赶紧打了个哈哈,道:以前听智深师傅说过史大郎用一根青龙棍,刚才看到他那个青龙棍就想应该是他。

    三人到了酒店,叫了一桌酒肉,听邻桌讲了半天武松的故事,三人吃喝罢,牛二把史进欠的店钱一块结了,又给他一百两银子,让他去投二龙山,不料史进道:愿同二位哥哥去蓟州走一遭,也好涨些见识。

    杨志哈哈大笑:那就一起去。三人到了前面镇子,那镇子上有曹正的分店,作为情报站用,店主是曹正的徒弟,见得三人,赶紧来拜见。

    三人在店里歇息了半日,又让店主给史进取了一匹马,三人一路说说笑笑往蓟州方向而去。

    走的几日,到了十字坡,这次走的慢些,比上次整整晚了一天。

    史进道:我们在这里打尖吧

    牛二道:这是家黑店,专门用麻药麻翻过路的客人杀了做肉馒头卖。

    史进吓了一跳,杨志道:我记起来了,智深师傅来二龙山前在这里被麻翻过,差点被杀了做成人肉叉烧包。

    史进问:那我们还去吗?

    牛二道:这两个就是杀人魔,今天要是放了他们,不知还会有多少路过的无辜客人被害了,我梁山好汉干的就是铲奸除恶,行侠仗义,要是转头走了,岂不被天下好汉耻笑。

    杨志也咬着牙道: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使蒙汗药的,还有杀人卖肉的,今日遇见了,一个也不能放过。

    史进热血上涌,抽出朴刀,我学了这些年武艺,就是为了行侠仗义替天行道,二位哥哥我们冲进去。

    牛二看了他一眼,兄弟别急,这次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待会看我眼色行事。说着拿出三颗蒙汗药解药三人服下。

    三人把马拴在店门口,拿着刀背着包袱进了酒店。

    店内坐着三个客人,是两个公差押着一个汉子,那汉子脸上刺着一行金印,想必是发配到某地的。

    牛二闻了闻,并没有闻到檀香味。想必那孙二娘也不是每次都点迷香,不然日日点自己纵使吃了解药也受不了。

    牛二大喊道:店家,赶紧把好酒好菜都上来。又故意把包袱打开一角,露出点黄白之物。

    孙二娘道:来了来了,三位客官想吃什么。

    牛二,休要问,好酒好菜一起端上来,又拍了拍沉甸甸的包袱道:少不了你银子。

    孙二娘看着包袱露出贪婪的目光,笑着道:这就好,两桌客人的酒菜一起上。说完装模作样的跑到墙角点燃了檀香。

    一会两桌酒菜都端了上来。那两个公差狼吞虎咽,那个脸上金印的汉子道:店家,这馒头是人肉的还是狗肉的。

    孙二娘嘻嘻笑道:客官休要说笑,朗朗乾坤清平世界,哪有什么人肉馒头,这些都是上好的黄牛肉。

    牛二道:店家才是胡说,你身上两个不就是人肉馒头吗,怎么说没有人肉的。

    两桌人都哄堂大笑。孙二娘给牛二抛了个媚眼:想吃人肉馒头,晚上到我房里来给你吃。

    一群人又是起哄,店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那配军汉子又道:我看着馒头馅上的毛,像是人小便处的毛,因此疑心,店家勿怪。

    杨志听了一阵反胃,差点吐出来。

    那配军又道:你这酒好烈。说完到头栽下。牛二三人也装作喝了酒倒在地上。

    孙二娘喊道:小二小三,快出来。

    跑出来两个蠢汉子。孙二娘道:今天肥羊有点多,一个个扛进去,这个贼配军拿了作黄牛肉卖,那两个公差做水牛肉。那个调戏我的汉子剁碎了作包子馅。

    牛二心道:这贼婆娘瞧不起人,俗话说好肉不剁馅,我这怎么就做不得黄牛肉了

    又看着史进,呦!这小哥好生俊俏,杀了可惜了。

    那个叫小二的蠢汉子道:要不绑了送到你房里,你享用几日再杀掉。

    孙二娘啐了一口道:休要胡说,也不怕菜园子回来剁了你。

    两个人去抬那贼汉子,却抬不动。孙二娘怒骂道:两人废物整天就知道喝酒吃饭,一点力气都无。

    说罢脱了裙子衣服,赤着上身亲自去抬,那汉子就势紧紧抱住孙二娘双臂,双腿夹住孙二娘双腿。把孙二娘死死压在地上。孙二娘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牛二史进杨志三人起身拿过刀,抢过身去,杨志史进一人一刀把小二小三捅了个通透,牛二一刀一个把两人头砍下来。这就发生在两三秒之间,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尸首异处。

    只见门前一人挑一担柴,歇在门首,望见武松按倒那妇人在地上,那人大踏步跑将进来叫道:“好汉息怒!且饶恕了,小人自有话说。”正是那菜园子张青。

    说着扑通跪下,不知好汉大名,万望饶恕了我浑家。

    那汉子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便是那景阳冈打虎武松。

    牛二杨志过去,把刀架在张青孙二娘二人脖子上,你这两个杀人魔,不知害了多少人命,还有脸求饶。

    张青哭道:我夫妻也是迫不得已,只拿些钱财,不曾害人性命。

    牛二知道他们是故意拖延时间,等着迷香发作,道:你要是有一句虚言,待会我细细剐了你。

    武松道看牛二要杀人,迟疑了片刻道:要不放了二人吧,或者送给官府处置……

    牛二奇怪地看着他,对他道:如今这世道天是黑的,朝廷是黑的,江湖也是黑的,你以为当地官府会不知道吗,那些狗官肯定是拿了他们的好处才装聋作哑。要不然失踪这么多人官府会不查吗?你把他们交给官府肯定又会被放回来继续作恶。这世道唯一能依仗的就是手里的刀。

    这时候迷香发作了,只见武松一阵头晕目眩,倒在了地上。

    张青孙二娘二人看着杨志牛二史进三人,嘴里喊着:倒也!倒也!

    三人并没有如愿倒下,牛二让史进拿来绳子把两人仔细捆了。扔在地上。二人又装着可怜兮兮,嘴里只是求饶。

    牛二不耐烦,把二人嘴堵住。

    牛二把香熄灭了,又给武松喂了解药,武松悠悠醒来,拜谢道:多谢三位搭救,不然今天要着了他们的道。不知三位尊姓大名。

    杨志道:在下青面兽杨志,这是我兄弟牛二,这位是九纹龙史进。

    二人给武松见礼,武松道:原来是几位梁山好汉当面,今日得见,武松三生有幸。

    史进一脸见到偶像的激动道:早听闻打虎英雄武都头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牛二道:武都头稍等,先办正事。

    让武松杨志看着二人,牛二和史进去的里屋查看,只见店里并无他人,厨房里挂满了几十条人腿胳膊,还有十几个人头随意扔在角落。想来是最近几天遇害的客人。案板上堆满了人肉。锅里煮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史进忍不住跑出去哇哇吐了半天。牛二忽然想到,我和哥哥上次被二人杀掉,不知道是否有尸体在这里,仔细查看并无自己二人尸体。心里想我这算是怎么回事?

    牛二把几个房间都翻找了半天,并无他人,这店里应该就这四个人经营。在张青孙二娘的卧室发现一口大箱子,里面堆满了抢来的金银钱财,还有一套行者的衣服,一套度牒,一把鲨鱼皮刀鞘,里面插着两把雪花镔铁刀,牛二拔出刀,刀身鸣萧作响,寒气逼人,想来这刀杀过不少人。

    牛二拿出度牒:上面写着:平凤岭少林寺广慧和尚。想来应该是被他们害死的出家人。

    牛二把事情告诉武松和杨志,杨志武松二人尽皆骇然。这二人杀人如麻,罪不容诛。

    杨志道:二郎如今何处去。

    武松道:我在阳谷县杀了人,如今被判发配孟州。

    杨志道:二郎杀西门庆潘金莲为兄报仇这事已传的天下皆知,人人提起都佩服万分。不如杀了这两个公差,兄弟随我去梁山入伙,总比去孟州受苦的好。

    武松道:兄长万万不可,他二人并无错处,不可害人性命。我为兄报仇杀人,甘愿去孟州服刑,入伙之事休要再提。

    这时候史进跑了过来,对着张青二人一阵拳打脚踢,怒道:我从未见过如此丧尽天良之人,简直是杀人魔王。武松提起刀要结果二人,牛二道,武都头休要脏了手,我和史进来吧。牛二和史进拿着刀,一人一个把二人枭首,张青孙二娘二人面露惊恐,两个杀人恶魔终于体会到那些被他们杀害的人的心情。

    牛二几人把那箱金银分作四份,四人一人一包,剩下带不走的和那套行者衣服度碟镔铁刀在后院挖坑埋了,处理干净以后把两个公差弄醒,一把火把这个黑店烧的干干净净。

    杨志悄悄对武松道:兄弟记住埋藏金银位置,如牢里需要打点金银不够,可差人回来取用,我等去办完事回来就去孟州看望兄弟。

    牛二给了两个公差每人十两银子,对两个公差道:我等手段今日你们也见了,这武都头是我兄弟,一路上好好服侍,不可怠慢了。两个公人对几人救命之恩感激万分,得了银子又欢天喜地,怎会不允。几人告别,武松带着两个公差往孟州而去,三人一路往蓟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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