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想办法让你陷入危险,因为他知道你重感情,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受伤,同样的,在你陷入危险的同时,凤凰社的巫师们也会因为你而陷入危险,你的同学们,愿意和你一起的同学们也是一样的。”
哈利有勇气,重感情,这些都是他身上的优点;但是他莽撞冲动,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脾气,这些也会让他甚至他身边的人变得危险。
斯内普从袍子里抽出魔杖,把杖尖举到太阳穴上,插到油腻的发根中。当他拿开魔杖时,杖尖上连着一缕银色的东西,像粗粗的蛛丝,他把它扯断了,让它轻柔地落到了冥想盆里,在盆中旋转成银白色,既非气体又非液体。斯内普又两次把魔杖举到太阳穴上,把银色的物质加入石盆中。他没有解释,只是小心地把冥想盆捧到靠边的架子上,然后转过来手持魔杖对着哈利。
“站起来,拿出你的魔杖,波特。”哈利紧张地站了起来,两人隔着桌子对峙。
“你可以用魔杖解除我的武器,或者用你能想到的其他方式自卫。”斯内普说。
“你要做什么?”哈利害怕地看着斯内普的魔杖问。
“我要进入你的大脑,”斯内普轻声说道,“我们要看看你的抵抗能力。我听说你已经显示出对夺魂咒的抵抗力……你会发现这里要用到类似的能力……现在,准备……摄神取念!”
斯内普突然出手,哈利还没来得及准备抵抗,猝不及防的被侵入大脑。过了一会儿,他倒在地上,一只膝盖在桌腿上重重地磕了一下。斯内普揉着手腕,那儿有一道红肿的鞭痕,像一个烙印,半夏也把手覆在斯内普的手腕上,红肿的痕迹慢慢消退。
“你想使蜇人咒吗?”斯内普冷冷地问。
“没有。”哈利怨恨地说,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想也是。”斯内普轻蔑地说,“你让我进得太深,你失去了控制。”
“你全看到了?”哈利不知自己想不想听到回答。
“一些片段。”斯内普说着撇了撇嘴,“那条狗是谁的?”
“玛姬姑妈的。”哈利小声说,心里恨透了斯内普。
“不过,作为第一次,还不算太差。”斯内普又举起魔杖,“你终于阻止了我,尽管你浪费了时间和精力大喊大叫。你必须集中精神,用你的脑子抵抗我,不需要用魔杖。”
“我会努力的。”哈利愤怒地说,“但你没告诉我怎么做!”
“礼貌,波特,”斯内普凶狠地说,“现在,我要你闭上眼睛。”哈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照办了。他不喜欢闭眼站在那儿,让斯内普拿着魔杖站在面前。
“排除杂念,波特,”斯内普冷冷的声音说,“丢开所有的感情……”
“你没有做到,波特……你需要约束自己……集中思想,开始……”
“再来……我数到三……一……二……三……摄神取念!”
“不——!”他又跪在了地上,脸埋在手心里。
“起来!”斯内普厉声说,“起来!你没有做,没有努力,你让我看到你所害怕的记忆,等于在给我武器!”哈利站了起来。斯内普看上去比平常更苍白,更愤怒,尽管远不如哈利愤怒。
“我——努——力——了。”他咬着牙说。
“我叫你丢开感情!”
“是吗?我现在觉得很难做到。”哈利吼道。
“那你很容易被黑魔头利用!”斯内普残酷地说,“骄傲的、感情用事的傻瓜,不会控制自己的感情,沉溺在悲伤的回忆中,让自己那么容易受刺激——一句话,软弱的人,他们在他的魔力面前不堪一击!他要侵入你的思想易如反掌,波特!”
“我不软弱。”哈利低声说。
“那就证明它!控制自己!”斯内普训斥道,“克制你的怒气,管好你的大脑!我们再来!准备!摄神取念!”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又扑倒在斯内普办公室的地上,但从他嘴里发出的声音却是欢喜的。他撑起身子,看到斯内普手举魔杖瞪着他。这次斯内普好像没等哈利反抗就撤除了魔咒。
“怎么回事,波特?”他盯着哈利问。
“我看见——我想起,”哈利喘着气说,“我刚刚意识到……”
“意识到什么?”斯内普厉声问。哈利没有马上回答,他揉着额头,抬头望着斯内普。
“神秘事务司里有什么?”
“你说什么?”斯内普轻声问,哈利痛快地看到他有些慌张。
“我说,神秘事务司里有什么,先生?”
“你为什么问这个?”斯内普缓缓地问。
“因为,”哈利紧盯着斯内普,看他有什么反应,“我看到的那条走廊——我几个月来一直梦到它——我刚刚意识到,它通向神秘事务司……我想伏地魔渴望得到那——”
“我叫你别说黑魔头的名字!”他们怒目相向,哈利的伤疤又灼痛起来,但他没有管它。斯内普似乎有些紧张,但说话时还是一副冷淡和漠不关心的样子——反正有半夏这个无所不知的存在,有什么事情问半夏就好了。
“神秘事务司里有许多东西,波特,没有几样是你搞得懂的,而且哪样都不关你的事。我说清楚了吗?”
“清楚了。”哈利说,还在揉着伤疤,看起来它越来越疼了。
“我希望你星期三同一时间过来,我们继续练习。”
“好的。”哈利说。
“你每天晚上睡觉前要排除一切感情——使你的头脑保持空白而平静,明白吗?”
“明白。”哈利说,但他几乎没有听。
“小心,波特……我会知道你有没有练习……”
“是。”哈利小声说。他把书包甩到肩上,快步朝门口走去。开门时他回头看了看斯内普,他正背对着哈利,用魔杖把他的思想从冥想盆里挑出来,小心地放回脑子里,半夏看着哈利,哈利觉得他有些看不清半夏的情绪。
哈利轻轻带上门之后,半夏立马撇了撇嘴“熊孩子真讨人厌。”语气里是止不住的嫌弃和厌恶。
“你的法术……”斯内普没有再讨论关于哈利的事情,或许会让他觉得厌烦,刚刚半夏把手放在他的手腕上,那一道类似鞭痕的印记逐渐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