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第25章 慣犯
    第25章 慣犯

    既然他們母子都這麽說,那謝祈就真的不去醫院了,姜思寧和侯老師他也只是每天問護工的狀态,然後就把時間全部投入了學習。

    只是這一天,謝祈眼皮總跳,他問範清越:“右眼跳是有財還是有災?”

    範清越愣了一下,也不是很确定地說:“好像是跳災,不過你應該沒什麽災吧?”

    謝祈“哦”了一聲,“那就是封建迷信。”

    範清越說:“那要是跳財呢?”

    謝祈聽了,義正辭嚴地說:“那當然會靈驗。”

    “那你這就是薛定谔的迷信。”範清越說,他想起什麽,笑呵呵地說:“說起來我之前有個同學,很倒黴,我就說你得找人看看,是不是黴神附體了,他說他是唯物主義戰士,只信基督,哈哈哈哈哈哈。”

    謝祈:“……”

    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表面稍微輕松了些,但右邊的眼皮确實跳得有些厲害,讓他心裏有些不安。

    中午放學,範清越找謝祈說:“中午你到我家吃午飯呗,或者去李思文家也行,你不是愛吃她媽媽做的飯菜嗎?”

    謝祈說:“還是算了,她媽還要給我媽送飯,我就不打擾她了。”

    李思文媽媽做飯也是一絕,謝祈給她開一天一百塊都是占人家便宜了,又好吃又肯花心思,能讓姜思寧吃好一些。

    不過現在侯老師也能吃飯了,得拜托思文媽送兩份,每天可以多加一百塊。

    範清越說:“那就跟我回家吃飯吧,你看你這些天都瘦成什麽樣了,再瘦下去那都是皮包骨頭咯。”

    倒是沒有範清越說的那麽誇張,謝祈個子好,也挂的住肉,臉上線條都是溫潤的,帶了些嬰兒肥,顯得很清秀,現在一瘦,臉上也多出了幾分俊氣,稍微多出了那麽幾分男性的英朗線條。

    範清越又說起他嘴角那枚小痣,說:“說起來,老人們都說嘴角有痣是有福氣,到哪兒都能有飯吃,你說你是不是這樣的,真的就缺錢就有人送錢上來了。”

    謝祈聽了他的話,伸手摸了摸嘴角的小痣,“這樣的嗎?”

    他皮膚很白,臉上潔白無瑕,像玉一般,就是下唇往下的這顆小小的痣,雖然不大,是很小圓的平整的小痣,但他就是不喜歡,每次照鏡子都覺得有點顯眼,總想着上大學能繼續做兼職,賺了錢就給點了。

    現在聽範清越這麽說,他也有點動搖了,“這是封建迷信,只是湊巧而已。”

    範清越說:“不一定哦,我覺得挺玄乎的,我看你還是別點了,我之前看到一個女明星,鼻梁上有一顆痣,反而更漂亮,把痣點了就有點泯然衆人了,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我也覺得你嘴角有顆痣要更好看些,很有特色。”

    謝祈:“打住,休要亂我道心,我肯定是要去點痣的。”

    範清越聳肩,“好吧,那就随你咯。”

    最後決定還是去範清越家蹭飯,他跟範清越和李思文出了校門,李思文一直以來都是蹭範清越的小電驢來上學,謝祈這會兒只能找個共享單車先用着。

    只是等他給共享單車掃碼,後背就傳來了一道聲音,“祈祈。”

    謝祈一頓,扭頭一看,是王叔,他居然還在A市。

    謝祈心裏微鼓,盯着他很客氣的問:“請問你有事嗎?”

    王叔很誠懇地對他說:“我有事跟你說,不過這裏不方便,能否移步到車裏詳談?”

    謝祈警惕心上來了,心想難不成右眼跳是因為這個?但這個是封建迷信吧,反正這顆痣他日後一定給點掉。

    這樣想着,謝祈有些心不在焉地說:“沒什麽好聊的,我不想聊,你也別執着了,既然一定要找個人嫁過去,為什麽謝戴不可以呢?雖然他一大把年紀,但也算風韻猶存——假如這幾年他沒有發福的話。”

    王叔:“……”

    他表情變了變,有些失望地說:“祈祈,你現在怎麽變成這樣了?你以前很乖很懂事的。”

    呃,他以前好像也沒很懂事吧?謝祈回憶了一下,自己那時候沒少打架,打的都還是一個圈子裏的人,那真的是邦邦打。

    那時候他是報了個柔道班,就正好拿這些人練手了。

    父母離婚,他是跟姜思寧的,也沒考慮過謝戴,不過那時候謝戴也不想要他,畢竟那時候他确實太“不乖”了,總是搞出一些場面很難看的事兒來,讓他謝戴氣得要死,還要給自己擦屁股。

    現在說起來以前,又覺得他可乖了。

    比起之前,他現在才“乖”了很多,文文靜靜的,都不惹事——他也惹不起。

    路見不平,都要開始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承受得起後果,瞻前顧後,稱得上是乖巧的膽小鬼了。

    謝祈不吃王叔這一套,淡定地說:“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他說着,就要坐上車,然而屁股都還沒有碰上車坐墊,就來了一個保镖,給他從背後架住往車裏拉。

    “放開我!”謝祈叫了一聲,保镖又伸手給他嘴捂住了。

    他心裏草了一下,這是打算在學校門口給他綁了?這也太無法無天了吧!

    他想要給背後那個保镖一個背負投,這是他最擅長的招式,但稍微一動,腰就疼,這腰傷每個個把月居然還好不了了。

    就這麽被人塞進了賓利飛馳裏。

    王叔也緊跟其後,坐了進來,令人開車。

    謝祈從車窗看到範清越和李思文背對着他,一路都沒察覺到他已經被綁了。

    謝祈:“= =”

    這下完了,直接被綁到B市了。

    沒事,還有手機,趁他們不注意……

    他剛這麽想,車上的保镖就往他身上摸,從他校服褲子口袋裏把手機摸出來,關機了。

    謝祈:“……”

    看起來像是慣犯了,還挺熟練哈。

    王叔在前邊兒有些傲慢地說:“我已經查過了,你說的男人,不就個植物人麽?秦犀守,哈,聽都沒聽過,能多有錢,你爸爸給你找的當然會是最好的,你身上流着謝家的血,就該配好的,而不是這些暴發戶你明白麽?”

    秦犀守?不是叫秦易之麽?

    查個名字都能查錯?

    謝祈心裏慌,但面上鎮定的,還怪能唬人,語氣平淡地說:“別說的好像為我好似的,真覺得我配,你讓謝戴給我V一個億麽我就信。”

    王叔:“噢,你這個不用擔心,你要是能嫁去雲家,你爸會給你安排不少嫁妝,你過去後吃香的喝辣的,這輩子過得舒舒服服的,比跟暴發戶過日子好多了。”又有些高高在上的語重心長道:“雖然你是個男孩,不能給雲家生一胎半子,但人家就是看上你了,那你就是有價值的,你爸爸才願意找你回來,否則你這輩子能有什麽出息呢?識時務者為俊傑,有多少人擠破頭了往尖上鑽,就你反其道而行,你這樣是錯的,能你再大些就明白你爸的苦心了。”

    謝祈:“……”

    他懶得跟他廢話,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想着能不能搞點事出來,但這腰揉着不疼,剛剛腰部使勁就疼,但凡有手上招式,對肩膀和腰的要求都要大些,這保镖又是人高馬大的,很難對付。

    謝祈有些煩躁了,他看向窗外,把王叔逼逼賴賴的話都當成了耳旁風。

    車要是上了高速,就更難停下了。

    謝祈幽幽地說:“你也不怕我真到雲家了,把雲弋給捅進醫院。”

    王叔說:“真到那時候,你爸會給你打一針藥,你放心,不會對你身體有什麽傷害。”

    謝祈:“……”

    這父愛半點摻不了假= =

    謝祈也沒什麽傷心不傷心的,他早就對謝戴沒什麽感情了,也覺得他确實能做出這些事情來。

    不免更煩躁,真想一拳打爆地球。

    謝祈又想起範清越說的那些話,心裏有點信了,要不怎麽一出事,都有嫁人的“好事”等着他呢?

    不過對比下來肯定秦易之那邊更好,畢竟能有什麽好處那都是他的,回謝家那就完了,但凡有好處,那都是謝家的,不是他的。

    王叔還在那兒洋洋得意地說着什麽,忽然駕駛座的司機發話了,“那邊怎麽還有交警在查……查酒駕麽?”

    王叔頓時就住了嘴,朝窗外張望了一下,“……查酒駕的,沒事。”

    謝祈眼睛一亮,這是求救的好機會。

    結果身邊保镖很專業,伸手就拿出一支針劑,給謝祈打上了。

    謝祈:“……”

    确實很專業,他眼皮子已經撐不住了,很快地磕了下去。

    這下完了,謝祈忍着困意迷迷糊糊的想,怕是一睜眼就要到B市了。

    雲弋那死gay要是敢碰他,他就一剪子送他斷子絕孫。

    謝祈呼吸徹底平穩了下來,保镖将他的腦袋放到自己肩膀上,做成靠着他睡着的假象。

    一車人正常行駛,到交警面前,司機打開車窗,正要笑,卻瞧見人家交警手裏沒拿着測酒駕的工具,倒是拿着手機一邊瞧一邊看,看見司機了,頭也使勁往車裏頭看,看見了謝祈,再看手機,說:“就是這輛車。”

    王叔懵了,接下來的事情堪稱魔幻,他們被指控拐賣人口,被要求去警局接受調查。

    而指控他們的,據說是謝祈的婆婆。

    王叔:“……”這尼瑪離譜了就。

    謝祈是被搖醒的,一睜眼就發現自己在醫院,他懵了一下,很快回憶起來自己發生了什麽,他緊張地坐了起來,看見秦易之,人更懵了,脫口而出:“你怎麽在這兒?”

    姚文珠也在,她在旁邊笑着說:“祈祈,幸好我在你身上安裝了定位,不然哪能發現你出事了。”她一邊說,一邊觑着秦易之,小心翼翼地說:“易之,這次是我的功勞吧?要不是我,你老婆就被拐走啦。”

    秦易之垂眸沒看她,只是對謝祈說:“醫生給你抽血檢查,只是普通的安眠藥劑,沒事就回去吧。”

    謝祈愣愣地說:“謝……謝謝?”

    秦易之頓了一下,對姚文珠道:“弄出來。”

    姚文珠:“可是……”

    “弄出來,這事我處理,請你不要再插手。”秦易之說話很慢,但一字一頓,很認真地對姚文珠說。

    姚文珠沉默了一下,才說:“好吧。”

    謝祈便看到姚文珠拿了自己的手機,打開他的黑色手機殼,從裏面拿出來一張黑色的小貼片。

    謝祈一看,立馬就明白了,這也是個慣犯。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