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垂了垂眼眸,语气低落的说:“他们都怕朕。”
“你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怕朕呀?”
景阮:“............”
皇上这话问得,他是皇上,谁不怕呀?
不过,皇上现在这个样子,她当然不能说实话了,她又不是不要命了。
她扬起小脸,一脸认真的说:“皇上,奴婢没有怕皇上的。”
其实,说一点都不怕是假的。
她比其他人更不怕皇上才是真的。
秦聿愣了一下,抬眸看向景阮,眼睛里有亮光,“真的?”
景阮点了点头,“真的。”
秦聿:“那以后,你看到朕对别人生气发怒黑脸,你也别怕朕,好不好?”
“你放心,朕不会对你发怒的。”
景阮:“............”
真的吗?
她怎么有那么一点点不信呢?
不过,他以前确实没对她发过怒。
景阮:“好。”
秦聿还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赵将军有事求见。
秦聿只能止住话,让赵将军进来了........
赵将军一进去,就发现营帐里还有一个人,一个宫女,那个宫女还长得十分貌美。
他脚步微顿,心想:
他是不是打扰到皇上了?
他也知道那个宫女是谁。
是个人都知道景阮是谁。
毕竟,这个宫女是唯一一个接近皇上,皇上不会生气的人
如今,营帐里只有皇上和景阮,至于其他人,他们都守在营帐外了。
所以,他们刚刚是要.........
景阮看到赵将军看了她一眼又一眼,她以为赵将军要跟皇上说一些要事,她在这,他不方便说。
景阮也不想听。
毕竟,她知道,知道得越多,就死得越快。
景阮刚想退出去。
秦聿:“你不用出去。”
景阮:“..........”
她不想留下来呀,她想走。
最后,景阮找了个借口,成功的溜出去了............
营帐外,
夏荷走到景阮旁边,低声说:“你还说你没有勾引皇上。”
景阮对她翻了个小白眼,“我本来就没有。”
夏荷:“那你发誓,我就信你。”
“你说你以后不当皇上的后妃,不然,你就........”
景阮打断夏荷的话,“我为什么要发誓?”
“而且,你信不信关我什么事?”
她“仗势欺人”的说:“哼!若是你敢胡说八道,我就告诉皇上,让皇上杀了你。”
夏荷闻言,瞪大了眼睛,“你..........”
景阮没好气的说:“你什么你?”
“别惹我,我可是有靠山的。”
说完这句话,景阮就越过夏荷往前走去了。
夏荷站在原地,死死的攥紧手心,指甲都深深嵌入皮肉里了,她却丝毫不觉得疼。
她和景阮都是孝仁皇后留给皇上的人呀。
为何皇上对景阮就那么特殊?
她不甘心............
次日,
秦聿发现一整日都不见某人的身影,“她人呢?”
全公公知道皇上问的是谁。
全公公:“月湖那边的风景好,景阮去湖边了。”
秦聿闻言,抬步往月湖那边走去了。
他们走到月湖附近,就看到景阮背对着他们,与一个侍卫擦肩而过。
而那个侍卫手里,明显就拿着一个荷包。
于是,所有人都误会了。
秦聿的脸黑了黑,浑身散发着冷气,凉飕飕的。
众人想走,却走不掉,只能被迫承受着这刺骨的凉意。
他们不敢走,更不敢上前跟皇上说话。
唯有一个人朝皇上走去了,那个人就是惹秦聿黑脸的“罪魁祸首”景阮。
景阮听到那个侍卫给皇上行礼的声音,她往后一看,就看到秦聿了。
景阮还记得秦聿上次跟她说的话,所以,她一步一步的挪到秦聿身边,抬眸盯着他的眼睛,小声的问:“皇上,你怎么了?”
秦聿见景阮虽然害怕,但是,还是朝他走来了,脸就没有那么黑了。
“你跟那个侍卫走得太近了。”他的语气还有点小委屈。
景阮:???
近吗?他们只是擦肩而过呀。
景阮:“奴婢下次离所有侍卫都远远的。”
这样总行了吧?
秦聿:“你还送他荷包了。”
景阮瞪圆了眼睛,反驳道:“那不是奴婢送的,是他自己掉的。”
秦聿:“他掉了?然后,你就帮他捡起来了?”
景阮:“奴婢没有帮他捡呀,是他自己捡起来的。”
“奴婢只是从他身边走过而已。”
秦聿:!!!
好吧,是他误会了。
他还以为那个侍卫手中的荷包是景阮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