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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节 魏复之谋
    赵林与魏杰一起帮忙,孙良则赶紧上前把脉。

    刘恒倒在灵儿的怀里。他抓住女孩的衣裳不撒手。灵儿小心地抱住他的脑袋,温柔地说:“你不会有事的。我带你回去!回到你母亲的身边!你要挺住!好吗?”

    刘恒艰难地开口,嘶哑着嗓子,微弱地喃喃道:“别~离~开~我!”灵儿顿时泣不成声。这都什么时候了!?他竟还念着这句!

    李淮最是顾全大局,试探问道:“代王的伤势如何?可能立刻动身?”众人立刻看去,等候神医的宣判。

    孙良眉头紧锁,语气沉重:“情况很糟糕。需尽快医治。此处怕是不行!必须赶紧出去才是。”

    灵儿感觉刘恒的手抓得更紧了,心里哭笑不得。不由轻抚他的脖颈:“我们一起回去。”随即又看向大伙,“谁有换洗的衣裳?”韩羽的身材跟刘恒差不多,取出衣裳将他裹好。

    张武上前背起刘恒,宋昌与吴光在侧,韩羽和魏杰断后。大家护卫着他迅速消失在暗道里。

    ……

    傍晚,宋府的老管家带着儿子宋云来到国舅府取出拜帖,说是宋中尉有匈奴的相关事宜需找薄大人商议。一刻钟后,管家父子从侧门出现离开。

    酉时,宋家的主卧内,刘恒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口中不时发出呻吟,身体也不停地微颤。灵儿红着双眼坐于床头,一会儿为他擦拭冷汗,一会儿又喂汤药给他喝。孙良跪坐于床边,小心翼翼地为他处理伤口。赵林与魏杰立于两人身后帮忙。张武与宋昌二人如铁塔一般神情肃然地守卫于内室门口。韩羽跟吴绮不停地来回踱步,时而望向内室,时而又望向门外。唯有李淮与吴光静坐外室,耐心等候。

    就在大家心焦之时,宋云门外来报:“大人!薄大人来了。”“终于来了!快快请进!”宋云立即迎接贵客。

    众人起身,只见薄昭穿着宋府仆人的衣裳匆匆进门。宋昌作揖,带着他走向内室。

    薄昭震惊地望着床上的刘恒。他一脸空白,完全不信自己宠胜妻儿、情同父子的外甥重伤至此。

    灵儿望向他:“您终于来了!刘恒他~”

    “恒儿怎么样了?怎会如此?”薄昭声声轻颤。直到伤口处理完,他才上前询问。

    孙良轻叹,委婉道:“伤势太重。有些伤口化脓溃烂,虽已处理,但终究伤了元气。目前来看,怕是需养上一段时间才好。”

    吴光上前接话:“吾等是在山谷岩洞里找到代王的。发现时,已然如此。只是不知究竟何人所为。”

    李淮神情凝重:“那些人何以敢毫无顾忌地残害皇子?即便当年的项羽都未曾如此凶残。代王7年前尚为孩童,如今也才刚过15岁。究竟何人与他结下深仇大恨?”

    吴绮思索一瞬,说道:“灵儿或许知道。吾等营救时,她似乎明白了对方关押代王的原因。”

    大家立即望向坐于床头的少女。她的眸间似无旁人,泪眼汪汪,担忧地望着脆弱的生命。她比任何人都困惑。为何上天的宠儿会沦落至此?不就是换了个女人吗?原本的那位窦皇后也没怎么特别好啊!那贼老天真小气!

    “灵儿!你可察觉道贼人的意图?”薄昭轻拍她的左肩,温声询问。

    灵儿低眉回道:“其实,我也只是猜测。那个魏复与代王一样是您的外甥。他俩是表兄弟,外貌或其他某些方面可能有些相似。假王后可偷梁换柱,他自然也能冒充刘恒。”

    众人瞪大双眼,难以置信,感觉自己在听神话。李淮不禁问道:“为何如此研判?”

    灵儿接道:“他们像军队一样训练有素,且个个精锐,应该是承袭当年的魏武卒之风。养出如此精锐需要大量财力。7年前的秋冬时节,陈豨叛乱。怂恿他的王黄等人正是商贾出身。他们被杀后,一些人被先帝赦免。魏复极可能收拢了陈豨旧部。”

    室内一片寂静。众人都觉得有些荒诞,但又说不出话来反驳。若当真如此,那该如何应对?

    灵儿低头,语气深沉:“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一盘棋。只是除了上天,谁都未发现罢了。”

    “此言何意?”张武急切相问。

    “彭城之战,魏复出生。紧接着,魏王豹因为一个“薄姬会诞下天子”的预言而自断后路。不是吗?!”灵儿抛出一个惊天炸雷。

    大家努力消化她的话。不会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吧?!

    薄昭接受无能。他实在无法相信,不禁说道:“据我所知,魏豹虽勇武,但不可能有此谋略才是。”

    “他是没有,但不代表魏复之母没有。何况还有那场梦。”灵儿温润地看向陷入沉睡的刘恒,轻柔地抚着他的脸颊。

    吴绮也hold不住了:“那场梦如何?莫非还隐藏着别的启示?”

    少女抬首,悠悠回答:“小羊与狮子的位置寓意着黄道十二星座。其中,第三星为双子星。守卫此星的战士是唯一的叛乱之人。叛乱的肇始,便是杀害了女神指定的王都领导者,并取而代之。”

    众人大惊失色,各自彼此对视一眼。薄昭震惊得无以复加。他该相信这手足相残之事吗?!不!绝不能任由此事发生。

    “灵儿!你认为当如何做才是上策?”薄昭单刀直入。灵儿未直言回答,而是问道:“薄大人!我不懂国事。但据我所知,盐铁贸易应该可以私人掌控。对吗?”“对!”薄昭点头,“你是说从盐铁商贾入手?”

    “羌王子在晋阳买盐。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却正好遇上了。真巧啊!更巧的是旅店的隔壁房间多的是,为何偏要追杀羌人!”灵儿捏紧拳头,眼神坚定:“我不管他是谁!他竟敢伤害无辜之人,为了一已私欲,令别人家破人亡。此等自私自利、祸害苍生之徒,不配做代国君主。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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