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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5章 ‘不熟’的夫妻
    話落後,徐月嘉轉身徑直走向床榻。

    溫葉淺嘆了口氣,而後叫桃枝命人另擡了一桶洗澡水去側間。

    兩刻鐘後,溫葉同樣一身水汽從浴室裏出來。

    聽到動靜,徐月嘉合上書,眸微微一掀。

    溫葉挑眉,擡步走過去。

    床帳放下,又是一室春光。

    ......

    翌日,溫葉醒來後,微微偏過頭。

    徐月嘉正在擡手去拿挂在木衣架上的官服。

    瞥見他一身普通綢緞的寝衣,溫葉才想起來昨兒他那身繡着雲紋的寝衣好像被自己撕了一個口子。

    徐月嘉察覺到身後的動靜,緋色的官袍穿上身後,側過身,扭頭看向溫葉,眸光平靜道:“醒了?”

    溫葉微微打了哈欠點頭,嘴角始終彎着,一看便知心情不錯。

    雖說昨晚還是老樣子,但當下的心境氛圍不同,還是會有不一樣的體會。

    能将老樣子做到極致,也算他徐月嘉有本事。

    溫葉嗓音輕軟道:“郎君起得真早。”

    徐月嘉神态莊重:“須上職。”

    昨夜的徐月嘉仿佛只是昙花一現。

    溫葉‘哦’了一聲,想了想又說:“郎君晚膳回來早些,我讓小廚房多做幾道郎君愛吃的菜。”

    徐月嘉整理好官袍,微頓,道:“我晚膳時不一定回得來。”

    溫葉笑眯眯的,好脾氣道:“沒關系,多晚我都等郎君。”

    多體貼的妻子。

    徐月嘉默默盯了她半晌。

    在男人明顯誤會了什麽的眼神下,溫葉內心發笑。

    嘴上跟着故意道:“郎君,我今晚還想過一次生辰,行麽?”

    果然,一切不正常的行徑下,都藏着一顆起壞事的心。

    徐月嘉開始認真思考,告訴她自己服了避子藥,到底是對是錯。

    見他不吭聲,溫葉又喊:“郎君?”

    徐月嘉戴好官帽,一個眼神未再給她,擡步往外走時,低聲道了句:“你節制些。”

    似無奈,又好像摻了點其他什麽。

    溫葉:“.......”不經逗。

    話本裏果然都是騙人的。

    等男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後,溫葉朝外喊了一聲:“桃枝~”

    片刻後,桃枝推門而入,道:“夫人,有什麽吩咐?”

    溫葉從被褥裏伸出一只腳,踢開外側的那條寝被,道:“将被子拿走,我要睡個回籠覺。”

    礙事。

    ‘不熟’的夫妻就是這樣,夜裏都睡不到一個被窩。

    說好了開春去書院,這都晚了半個多月了。

    當然,并不是陸氏舍不得兒子,之所以晚了半個月,是因為她讓徐景容去莊子上住了幾日,還跟着莊戶們一起下了地,每天換下的衣裳也都是他自己學着洗。

    雖說他這個年紀去書院,這些還輪不到他做,但早些熟悉也好。

    不過陸氏也不是不疼兒子的,徐景容去書院首要還是讀書,這次陸氏讓冼嬷嬷的小兒子陪同,就在書院附近租個小一進,再派個廚藝好的婆子過去。

    除了規定的授衣假和農忙假外,書院每十日還會放半日假。

    徐景容都可以去小一進,吃點好的,補一補身子,若是有來不及洗的衣裳也能拿過去。

    不止陸氏一個人這樣做,其他世家府邸,将兒子送去松山書院的,哪能真讓孩子一直吃苦,書院附近幾乎都是盛京世家們租的小院,派一兩個仆從守着,平時做些好吃的送去書院給自家公子。

    徐月嘉去上職,給徐玉宣請的啓蒙先生後日才能到,中間這兩日便算是給他放的假,畢竟後日起,他每日就要比之前多學一個時辰了。

    不過徐玉宣也沒來西院找溫葉玩耍,毫不知情的徐玉宣這兩日都在東院黏徐景容給他講故事聽。

    得知徐景容明日就要出發,溫葉這兩天就讓小廚房做了些耐放的吃食,親自拿來東院。

    沒辦法,陸氏對她的好,她實在回報不過來,徐景容是她兒子,就一起分擔吧。

    東院裏,徐景容正在給徐玉宣講述他在莊子遇到的鵝有多兇。

    聲情并茂的同時還拿着一把木劍比劃,“那大鵝長着一張兇悍的面孔,見到我後,展翅就要朝我殺來,可惜被我提前發現了,我一個劍擋,大鵝就被我吓得跳水裏了......”

    徐玉宣被他哄得一愣一愣,聽得都來不及做表情。

    徐景林這兩日都聽膩了,專心吃酥,就沒怎麽聽,他視線到處游走,正好瞥見門外的溫葉幾人。

    他連忙蹬腿起身,打斷自家大哥道:“大哥,二嬸嬸來了!”

    徐景容正耍到關鍵處,單腿站立,徐景林突然嚎這麽一嗓子,他差點連人帶劍摔倒在地。

    等溫葉進來的時候,他将将踉跄止步。

    溫葉裝沒看見,九歲的孩子,還是要給人留點面子。

    徐景容艱難穩重身形,然後領着弟弟們和溫葉問安。

    徐玉宣見到她,乖巧喊道:“母親~”

    溫葉‘嗯’一聲,以示回應,而後讓桃枝和雲枝将東西方向,道:“這是我讓紅杏做的幾樣耐放的吃食,你收着,明日一起帶去書院。”

    徐景容一聽,雙眸瞬間亮了。

    溫葉打開了一包,徐景林最積極,擠開自家大哥,一拿就拿兩塊,自己一塊,給徐玉宣一塊。

    “這個是鹹甜口的,你們都能吃,我還做了兩包微辣的吃食。”溫葉拿了一塊遞給徐景容,又提醒道,“不過這些都得在半個月內吃完,時間再長,容易變味。”

    徐景容感動地直點頭,嘴裏還沒吃完,手就伸進了紙袋裏,又拿了一塊出來。

    他平時不愛吃甜食,可這種摻點甜的鹹味點心,吃起來居然很不錯。

    “二嬸嬸,你真好!”徐景容将嘴裏的吃食咽下去後由衷道。

    溫葉唇角彎起,笑得有些壞,道:“對了,我還從你二叔那拿了兩塊上好的墨錠,嫂嫂說你字一般,正好拿去,每日多練兩張大字。”

    徐景容面色僵住。

    從東院出來後,溫葉心情極好,閑來無事,她又跑去正院‘騷擾’了會兒陸氏。

    給徐景容的那些吃食,她也拿了些過來。

    不冷不熱的春日,盛京嫁娶的人家多,有交情的、和國公府沾着親的,陸氏都要一一過目後,才能決定去或不去。

    偶爾還會有一兩張推脫不掉的宴會請帖。

    溫葉拿了塊鹹口小餅幹喂到陸氏嘴邊,輕聲道:“嫂嫂,你嘗嘗。”

    陸氏無奈看她一眼,道:“你怎麽和景林似的。”

    溫葉笑着解釋:“我這不是看嫂嫂忙嘛。”

    陸氏嘆了口氣,用手接過溫葉喂過來的點心,剛咬了一口。

    溫葉就問:“好吃不?”

    陸氏嗯了一聲道:“不錯,味道再淡些就更好了。”

    一個人的口味習慣不是三五日就能改變的。

    溫葉是按照自己的口味做的,陸氏吃起來肯定覺得不習慣。

    是以她道:“那我回頭給嫂嫂專門做個清淡口。”

    陸氏也就是随口說說,沒想讓她給自己專門做。

    她略有些不自在道:“府裏會做點心的廚子好幾個,哪用你親自去做,你平時搗鼓的,留你自己吃就是,不用顧及我這邊。

    溫葉卻道:“原來嫂嫂不喜歡吃我做的點心嗎?

    陸氏:“......也不是。

    溫葉:“那就這麽說定了。

    話落,又喂過去一塊。

    陸氏頓了頓,這回,她直接張嘴吃了。

    “對了,你娘家二嫂是不是快生了? 陸氏怕她再給自己喂,連忙換了個話題。

    溫葉點點頭:“下個月,不過母親來信說,讓我等小侄子或小侄女滿月再過去。

    也就是得到五月份才能見到姨娘和小妹。

    陸氏贊同沈氏的做法,“既然你母親都專門來了一封信,你就聽她的。

    若只她一個出嫁女回府,其他幾個不回去,既不好看還尴尬。

    沈氏這麽做,有她的考量,溫葉都明白。

    嫡姐溫玉琬在伯爵府,作為世子夫人,她既要教養孩子又要協助婆婆應對伯爵府的人情往來,哪有時間經常往娘家跑。

    見她神色似乎有些落寞,陸氏頓道:“等景容去了書院,景林怕是會不習慣,素日裏都是景容帶他玩耍,我記得你侄兒好像同景林差不多大,若得閑,接來府上玩一日,和景林正好湊個玩伴。

    說到這,似又是無意間想起,又道,“你那個妹妹好像也比景林大不了兩歲,也一起接來吧。

    溫葉內心隐動,面上卻不顯絲毫,道:“會不會太麻煩了?

    陸氏:“麻煩什麽,我聽說你妹妹讀書不錯,正好給景林和宣兒做個表率。

    溫葉有些高興道:“那我回去就給母親寫信。

    傍晚,溫葉從書房找了信紙,讓桃枝幫自己研磨。

    第一步肯定是先問候的沈氏和溫父,然後還關懷了溫大哥和溫二哥,大嫂楊氏、二嫂柳氏以及兩個侄兒,甚至連柳氏肚子裏的那個都沒落下。

    洋洋灑灑寫了一整頁,溫葉才開始訴說自己的真正意圖。

    她在信上特意表明,是陸氏主動提起。

    信寫到結尾時,徐月嘉回來了。

    難得見她伏案執筆,徐月嘉本要走向內室的步子,硬生生換了個方向。

    溫葉聽到腳步聲,擡眸看清是誰後,沒說話。

    而是将寫好的信裝入信封。

    才道了句:“郎君回來這般早,是改變主意了?

    徐月嘉:“......

    溫葉也就是随口說說,真要連續過幾次生辰,就算她有心也沒法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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