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江道友助道大恩,日后若有所需,只需知会一声,陆某便是赔上这条性命,也要全力协助道友!”
陆凌云兴奋上前,对着江寒弯腰拜道。
江寒指了指那光球,说道:“顺手罢了,陆道友还是快些收了这核心吧,此妖只是一具傀儡,并无元神在内。”
“傀儡?”
陆凌云脑中一懵,只是一具傀儡就强到这种程度……
不,不对,傀儡什么的稍后再说,他现在更在意的是江寒方才的手段。
那让他们束手无策的黑白二色仙火,竟然被江寒这般随手就收了?
那可是被唤作仙火的火焰啊!
众所周知,但凡与仙字沾边的东西,威力都是强到可怕,动不动就能毁天灭地的存在。
单是方才那白火余波,就让他们心生绝望,只能四处躲避,无法抗衡分毫,后来那黑色火焰更是相隔甚远就让他们全身僵硬。
这等可怕的存在,哪怕是宗主亲至,怕也拿那仙火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暂时退避。
但就是这样强大的仙火,却被江寒抬手收服,而且还收的那么随意,那么轻松。
那东海的吞噬意境就这么强,连仙火都能吞?
怎么以前在那群老龟手中,就没听说有这么强呢?
陆凌云喉中干涩。
与江寒接触的越多,他就越发觉得对方可怕,仅是元婴期就有这么多玄妙手段,他是把本界所有的逆天造化全部收入囊中了吗?
明明只是一个修行十余年的小辈,底蕴却比他这个修行千余年的老家伙还要深厚,简直可怕。
“便是没有元神也无妨,此行若无道友同行,陆某怕是又要无功而返了。”
陆凌云走到光球近前,抬手一摸,那光球顿时化作一道流光钻入了他的眉心。
霎时间,他浑身一震,双目显出些许茫然,随后凭空浮现一道道阴阳二气,凝成一团黑白光球将他包裹在内。
如此情形,看的其余二人一惊,魁梧男修急声问道:“江道友,陆道友这是……”
江寒嘴角一抽,你们两个化神都不知道,我一个元婴哪里懂这些。
他问了问剑灵,才出声安慰道:“二位不必慌张,陆道友应是在接受传承灌注,我等稍等片刻。”
二人松了口气:“原来如此,多谢江道友解惑。”
江寒没再多说,只是闭目以神念沉入丹田。
那两团仙火并未全部吃掉,剑灵特意留了一些,说是日后参悟仙火法则的时候有用。
此刻,黑白二种火苗正悬浮在丹田内缓缓燃烧,之前那般狂暴危险的仙火,此刻却安静无比,没有散出半点危险气息。
“仙火法则……”
江寒心中默默思索,他的仙风意境至今还未突破到法则境界,足可见这些带仙字的法则,参悟难度有多高,怕是花费十年都不够。
不过,暂时留着也好,这火焰威力确实强大,而且气势也足,便是不去参悟,直接丢出去砸人,都能把化神修士吓得狼狈而逃。
但一股脑放在丹田是不是不太好,正如剑灵当初所言,他丹田内的东西,有些太多了。
见江寒不再说话,另外二人也不敢多言,赶紧屏息凝气,暗中传音说道:
“丁老儿这下完了,得罪了这位剑宗圣子,他是真的离死不远了。”
“确实,江寒的手段太多了,原先我以为他只会靠法宝和蛮力压人。
现在才知,那些法宝算什么啊,他连仙火都能收,灭个化神根本就是简简单单。”
现在想想,在外界那场战斗中,对方根本就没用全力,全程都在逗那个丁老头玩,否则单是这灰色火焰一出,再多化神也得死。
“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凌天宗,我现在一想到那位季宗主嫌江寒资质不好,把人赶出来,我就想骂人。
连这等绝世天资在她眼里都是废物,我倒真想问问看,她眼里的上等资质到底是何等逆天的存在。”
“还用看,不就是那个邪魔吗?早就被江道友弄死了,那邪魔背靠化神大宗主,占尽优势还被江道友强压一头,我看他资质也就一般。”
……
外界,灭星舟船尾。
“大师姐,江寒一直不肯见我们,难道我们就一直在这等着?”
南宫离在屋里待不住,又拉着墨秋霜发牢骚。
“玄道山遍地是宝,我们好不容易来一次,却被关在这破地方担惊受怕,他到底把我们当成什么了啊?”
“要我说,咱们不如趁现在有空,也去山内四处走走,万一走运得了什么厉害传承,也不枉来这一趟。”
墨秋霜无奈的看她一眼:
“别提了,之前江寒自作主张,把五成传承宝地都划入了剑宗名下,只给凌天宗留了半成。”
“现在方长老还在和剑宗扯皮,我们便是出去了,也没有传承给我们用。”
南宫离的脸直接黑了下去,一拳砸在船舷上:
“江寒到底怎么回事,做事总是针对我们凌天宗,说起来以前还都是一家人,他怎能这样恩将仇报!”
早在很久以前,她就一直看江寒不顺眼,总觉得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事实证明,她的感觉虽然不是特别准确,但也差不到哪去,这家伙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特别是在不久前交流会上,自己被江寒打的时候,她更是恨死这个曾经的废物师弟了。
虽然这几天她想了想,对江寒的观感变好了一些,但那一点点好感也经不住这小子这么作啊。
一次又一次的欺负她,她忍了又忍,如今已然到了极限。
再欺负她,她可真要翻脸了。
当然,江寒要是能对她尊敬一些,和她好好说话,她自然也会对他好一些。
“恩将仇报?”墨秋霜冷哼一声,“你哪来的脸说这种话,你倒是说说,你对江寒有什么恩情可言?”
“你之前打他骂他,还把他当杂役使唤,这些东西在你看来也叫恩情?”
“可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现在不是不欺负他了吗,师姐你怎么总提那些陈年旧事?”
南宫离气呼呼的转身看向船外:
“他上次撺掇着剑宗,把我们南宫家在剑宗的产业连根拔起,害得南宫家损失惨重,连我也被族长当众责怪。”
“他把我害成那样,我都没和他计较呢,他怎么还总是揪着以前那些事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