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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第 116 章
倒是沈寄的陪房都各有安排, 不如魏家世仆上心。
流朱和凝碧的老子娘就想着家裏各人皆有差使,怕分心當不好差,沒有打算湊這個熱鬧。
像崔大孝那樣看着一個寶月齋的也不動心。
知道自己一家要是占的好處多了,在府裏就不好混了。
散了之後, 洪媽媽和兒女一起過來請安。
對沈寄給他們家安排了兩個差事千恩萬謝的。
他們從前被二夫人整得着實是有點慘。
洪總管沒上京之前, 一家子都快喝西北風了。
又是魏氏家奴, 無法到別處謀生去。
沈寄擺擺手說不必,“之前安排給洪總管的院子就是給你們一大家子準備的。住着有什麽不順當的譬如漏雨、光線不好的就直接同忠叔說請他安排修補。”
洪媽媽昨天就看過了,一整個小院子都是給他們家住的。
而且是爺特意跟老爺子開口把他們要來的,聽說都是奶奶的主意。
“奴婢昨日就對兒女說,一定要好好報答爺和奶奶的恩情才是。”
“不算什麽,你們做事拿月例是應該的。如果做得不好, 一樣是能上能下。”
“是。”
沈寄看了看洪家的二丫, 眉清目秀的, 想來大丫也不錯。
不過二夫人臨到頭搞這麽一下,還真是夠惡心人的。
“二丫也不小了吧, 我替你留意着。”
其實她自己跟人家二丫比差不多呢,也不知到底誰大誰小。
不過成了親的人就是大人了。
而且說起來她又是現管的主子,要做主是名正言順的。
洪媽媽高興的道:“多謝奶奶費心想着, 二丫還不快給奶奶磕頭。”
“不用不用, 今天都磕了多少個了,再磕額頭要腫了。”
沈寄這麽一說,挽翠便上前把二丫拉住了。
等到洪家人出去,沈寄道:“看着倒還都是本分人。”
“人不可貌相,奶奶還是再多看看再下結論。”顧媽媽輕道。
“嗯。唉, 我才過多久松快日子啊,又被人惦記上了。”沈寄感概道。
阿玲一臉的赧然, “奶奶,奴婢想告假回家問個清楚。”
“嗯,也好。不過,你就把事告訴你爹一聲就回來好了,讓你爹去問。怎麽說都是你的長輩,不要落下話柄給人。”
“是,奴婢省得了。”
“讓門房套車送你去,快去快回。”
“是。”
等到魏楹下衙回來,沈寄把今天發生的事和他說了一下。
就定在三月二十那日競标可以讓他看熱鬧。
“魏大哥,三月十七要不要幫你擺幾桌酒?畢竟是二十周歲嘛。”
一個月前沈寄就問過了,魏楹說他不用。
不過臨到頭還是再問一聲好了。
“我還是比較中意吃一碗你親手做的壽面就好。不用鋪張了,你呢?”
沈寄想了想,“要不你和我一起下廚完成壽面?我從來沒吃過你做的東西,你就滿足我一下嘛。”
為心愛的人做飯是不錯,可是能一起完成更美好啊。
魏楹想了一下:“好吧。”
他最後會答應在沈寄預料之中,可是這麽爽快就令她有些驚喜了。
她還以為需要撒嬌耍賴什麽都用上,他才勉強答應呢。
“對了,我今天見到洪總管的二女兒,長得挺不錯的,看着人也本分實在。我想着如果表裏如一的話,跟管孟好像還挺配的。”
魏楹瞪大眼,“你沒看出來?”
“什麽?”
“管孟啊,他對阿玲很有好感。”
沈寄瞠目結舌,“我、我真的沒有看出來。那為什麽我問了他兩次,他什麽都不說呢?”
“他覺得自己如今什麽都沒有。而且,阿玲比你還小。他也有些猶豫。”
“為什麽要猶豫啊?”
魏楹摸摸鼻子,“這個啊,你帶出來的人,什麽都跟你學。管孟害怕步我的後塵啊。當然,最要緊還是他認為自己什麽都沒有。阿玲不是一心想當老板娘麽。”
步後塵?
沈寄想了想明白過來,“又想吃嫩草,又舍不得煎熬。那怎麽行啊?至于說家底嘛,我覺得他跟着你不是挺得力的麽。只要有心上進你就拉他一把。阿玲的賣身契還有四年到期,到時候十七歲多。我本來打算過個兩三年再考慮她的。你知道,挽翠的年紀不能再拖,過段日子平靜些就把她和方大同的事辦了算了。那阿玲就是我身邊最年長資歷也最久的人了。我還要靠她帶幾個小丫頭呢。不過如果管孟有心,阿玲有意,等阿玲滿了十五歲提早嫁出去未嘗不可。”
魏楹點點頭,然後嘆口氣,“小寄,咱們想過點平靜日子,還真是不容易啊。”
買通阿玲繼母窺探他們內宅的事不管是哪個人幹的,都讓他心頭堵得慌。
如果是二夫人,那就是要用逼死了他母親的老法子繼續來害小寄。
這可是非常之有效的辦法。
如果是小侯爺還在惦記小寄,或者是有心報複,那也是讓人很頭痛的事情。
算了,不說那些了。
小寄的生日要求是他們一起做壽面。他還真是不會和面、揉面呢,到時候不會出醜吧。
沈寄看他為了做壽面在苦惱,忍不住的得意。
這麽一想,被人盯上的苦惱都放下了大半。日子總是要過的!
就是很期待三月十七那天和魏楹一起下廚做壽面了。
過了一陣,阿玲臉色有些發白的回來了。
她進屋後噗通一聲跪在沈寄面前,抱着她的腿道:“奶奶,奴婢對不起你。奴婢差點就害慘了你。”
魏楹沉聲道:“起來說話。”
“是。”
“你回去問到了什麽?”
阿玲開始講述。
她回到家以後,因為回去的突然,繼母來不及做出家裏錢吃緊的樣子,弟弟正在啃大肉骨頭。
平日裏阿玲帶了錢回來,繼母都不舍得花用的,要攢起來給弟弟、妹妹以後用的。
所以,家裏還是只有逢年過節才能吃肉。
而阿玲的父親,一直以為最近妻子比較舍得買好東西,是因為大女兒帶回來的錢比從前多的緣故。
還勸妻子把錢攢起來,大女兒也不小了。
當初迫于無奈把她賣給魏大奶奶當丫鬟。
她每個月都給家裏帶銀子和用的東西,家裏還是要多少給她準備點嫁妝才好。
繼母便說她也沒花用什麽,就是買點肉給長身體的孩子吃而已。
她記得那人的囑咐,也不敢太露富。
阿玲突然回去,她爹很驚喜。
阿玲便把昨日繼母到魏府說的話說了一遍,說自己擔心他的身體。
她爹納悶的說自己沒事啊。又說近來你不是多拿了錢回家麽,家裏日子松活多了。
阿玲便問繼母為什麽要說謊,又為什麽想到魏府去做事?
繼母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阿玲的父親揍了她繼母一頓。
繼母挨不住打便招認她手頭有一百兩銀子。
是去洗衣服的時候有人找上來給她的,讓她設法混進魏府內宅去。
至于接下來還要做什麽,得等她進去之後才知道。
至于給銀子的人到底是誰,阿玲的繼母說她的确是不知道。
魏楹想了一下,“先把人弄進府裏來做粗活吧。讓劉準偷偷跟着你繼母,看看有什麽人和她接洽。”
阿玲小聲道:“我爹很生氣,下手挺重的。我繼母臉上現在青一塊紫一塊的,沒法子進府做事。”
一邊遞了一張銀票過來,“這就是那人給我繼母的大頭的銀票。碎銀已經用掉了,而且留着也沒法作為線索追查。”
這樣就不好引蛇出洞了,只能通過這張銀票去查。
到底是誰在算計沈寄,還是不知道。
都有可能,既可能是小侯爺,也可能是二夫人。
而且銀票會不會是作假的,萬一被二夫人知道了小侯爺曾經攔路想輕薄小寄,讓人僞裝成鎮國侯府的人也有可能。
但目前也只得這一條線索了。
沈寄擺擺手,“既然如此,你先下去吧。”
阿玲愧疚的退了下去。
沈寄說道:“我怎麽就忘了叮囑一聲?阿玲她爹看着那麽老實窩囊的,居然也要打媳婦啊。”
魏楹看她一眼,這年頭不打媳婦的才是少數吧。
“算了,這人遲早還會再出手的。如今,咱們也只能是步步小心。”
沈寄道:“嗯,反正你信我就行了。”
魏楹蹙眉,“話不是這樣說,衆口铄金、積毀銷骨啊。而且禮法對女子嚴苛成那樣,族老們真的很可能為了莫須有的事,要你以死證清白的。”
“那你到時候還是直接休了我吧。看在咱們夫妻一場的份上,給我留條活路。”
魏楹一臉的嚴肅,“我是絕不會讓人把你逼到那個份上的。即便到那份上,我寧可被再次出族。也絕不會受制于人,眼睜睜看你被逼死。”
沈寄省起這事兒是玩笑不得的,趕緊‘嗯’了一聲。
“銀票的事,一事不煩二主,而且是阿玲家的事,還是讓管孟去辦吧。”魏楹說道。
沈寄心道,我怎麽就沒看出來呢,一點都沒看出來。好吧,我還是繼續期待刀削面好了。
管孟迅速去銀莊。
私下裏花了不少銀子,跟人套交情、喝了幾天酒。
終于在小夥計喝高了的時候問了出來,那銀票是鎮國侯府的。
上頭也有編號的,如果銀號配合是可以查出來的。
他頓時一凜,然後急匆匆的回來把消息告訴魏楹。
書房裏,魏楹擰眉說了聲知道了。
沒抓到那個拿錢收買阿玲繼母小厮,還是不敢完全确認。如今也只有嚴防死守了。
正房裏顧媽媽臉色不大好,“奶奶,你到時讓爺去廚房揉面,這要是傳了出去......”
“所以說顧媽媽你的門禁管得好啊。你看魏大哥一點都沒擔心消息會從內宅傳出去。反正是小廚房,傳不出去的。”沈寄很想吃這壽面。
顧媽媽被她這麽一說也不禁有些得意,門禁她原本就看得極嚴。
又出了阿玲繼母的事,就更嚴厲了。
奶奶說的什麽高薪養廉,就是二門處看門的婆子月例都比別處高些。
可是萬一有個差錯罰得也比別處都重。
這是恩威并施,她十分贊同。
這樣子,一點點好處是絕打動不了她們的了。
因為占住那個位置,可是長長久久的好處。
可也不能就這麽就任由奶奶胡鬧。
“還說呢,到時可得讓人把姨奶奶纏住了。要讓她撞上爺下廚揉面還得了。”
一邊忍不住想着,爺也太慣着奶奶了。
就算是過生辰,哪有使喚男人下廚房的道理?
之前,魏大娘就過來問過他們生辰到底打算怎麽過。
之前多年,也就是一碗壽面。
去年這會兒魏楹還在大理寺受刑呢。
可今年怎麽還是不辦呢?
今年可是二十周歲,算是成人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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