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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3章 黑暗为冕
    而孤神麟身上黑色光华弥漫,作为黑暗之子的他,代表了黑暗本源,他周身黑色光华如液体般流淌,却不见丝毫阴邪。那光华并非寻常黑暗能量,而是宇宙诞生之初便存在的“黑暗本源”——纯粹、寂静,却又蕴含着孕育万物的潜力,仿佛一片等待星辰降生的原始星云。

    作为黑暗之子,他自出生便被视为“灾厄”的化身。黑暗本源在他体内翻涌时,总会不受控制地侵蚀周遭的一切,这让他始终对自身力量带着一丝抗拒。直到凌荒寒的“源道体系”如一道光射入他的识海,那关于“五大本源相生相克”的论述,让他突然明白:黑暗从不是光明的对立面,而是宇宙平衡的另一半。

    “原来……黑暗不是毁灭,是孕育。”孤神麟抬手,黑色光华在掌心凝聚成一颗微型黑洞。黑洞中没有吞噬一切的暴戾,反而在缓缓旋转中吐出一缕缕精纯的能量,落在旁边一颗濒临破碎的行星上。那行星竟在黑暗本源的滋养下,重新凝聚起核心,表面甚至开始滋生出简单的生命形态。

    这一幕让不远处的亡灵君主伊恩莱特都为之侧目。他操控的死亡之力与黑暗本源同源,却从未想过黑暗竟能孕育生机。

    神月大陆之上劫云开始翻涌,那是属于孤神麟的仙帝劫,孤神麟对着凌荒寒点了点头,来到了神月大陆之外的宇宙星空之中,他要在这里完成终极一跃。

    凌荒寒、龙神青龙、亡灵君主伊恩莱特与摩拉克斯跟着他来到了宇宙星空之中,为他保驾护航。

    孤神麟看着头顶的雷劫,与凌荒寒的寂灭鸿蒙劫不同,他的雷劫乃是象征黑暗寂灭一切的黑暗虚寂天劫。

    孤神麟悬浮在神月大陆之外的宇宙星空之中,周身黑暗本源如绸缎般流转,将身后的星辰都衬得黯淡了几分。头顶劫云翻涌,墨色云层中没有寻常雷劫的紫电金光,只有纯粹的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暗,连宇宙背景辐射都被吸了进去,形成一片绝对的“虚无之域”。

    “这劫……是要让你彻底融入黑暗,还是要将你彻底湮灭?”龙神青龙的龙鳞在真空里泛着青光,声音带着一丝凝重。他能感觉到,这黑暗雷劫中蕴含的“寂灭”之力,比他见过的除了凌荒寒的寂灭鸿蒙劫之外的任何劫难都要霸道,仿佛要将目标打回宇宙诞生前的混沌状态。

    孤神麟抬手按在胸口,那里的黑暗本源正与劫云共鸣,发出细微的嗡鸣。他看向凌荒寒,嘴角勾起抹淡然的笑:“你说过,劫是道的叩门砖。我的道,本就从虚无中来,自然要回虚无中去一趟。”

    话音刚落,劫云中心坠下一道“暗雷”——那不是电流,而是一道纯粹的空间裂隙,所过之处,星辰无声崩解,连光线都被撕成了碎片。孤神麟不闪不避,任由暗雷穿过身躯,周身的黑暗本源却在此时暴涨,如同一朵墨色的花在星空中绽放。

    “以暗养暗,以寂证寂……这小子,是要借劫雷淬炼本源!”亡灵君主伊恩莱特的骨杖轻颤,骨眼中的幽火剧烈跳动。他看到孤神麟体内的黑暗本源在暗雷冲刷下,竟剔除了最后一丝驳杂,变得如宇宙背景般深邃、纯粹。

    第二道劫雷接踵而至,这次是无数细小的暗物质流,如亿万根针,要钻进他的每一寸神魂。凌荒寒抬手想护,却被孤神麟挥手拦住。“这是我的劫。”他的声音在真空里无法传播,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识海,“你们看——”

    只见那些暗物质流撞上他的黑暗本源,非但没能侵蚀,反而像水滴汇入大海,被彻底同化。孤神麟的身影在黑暗中愈发清晰,甚至能看到他体内浮现出亿万星辰的虚影——那是他以黑暗本源滋养的、属于自己的“小宇宙”。

    摩拉克斯握紧了手中的长枪,枪尖反射着远处星辰的微光:“他不是在渡劫,是在……重塑黑暗法则。”

    第三道劫雷落下时,已不是具体的攻击,而是一片“绝对虚无”,试图抹去孤神麟存在过的一切痕迹。孤神麟却在此时闭上眼,体内黑暗本源逆向运转,竟主动“吞噬”起那片虚无。他的身形开始变得透明,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又在下一瞬骤然凝实——在他眉心,一点微光亮起,那是黑暗本源压缩到极致诞生的“光”,比任何星辰都要亮。

    “原来如此……”凌荒寒喃喃道,“黑暗的终极,不是寂灭,是孕育。就像宇宙,先有了无尽黑暗,才诞生了第一缕光。”

    当最后一道劫云散去,孤神麟缓缓睁开眼。他周身的黑暗本源已化作亿万微尘,融入周遭星空,而他本人却变得近乎透明,唯有眉心那点光恒定不灭。他抬手,远处一颗濒死的恒星突然迸发出新的光芒;再挥手,一片死寂的星云开始孕育行星。

    “这便是……仙帝境的黑暗之道。”伊恩莱特的骨爪抚过杖头骷髅,语气里带着惊叹。

    远处黑暗势力的爪牙正在暗中观察,经过之前的那一战役,现在他们并没有实力发起反攻,不过凌荒寒知道,一旦他们发起反攻,那便是真正的生死时刻,曾经与凌帝同时代的秦帝、罗云、昆吾子等人一定会亲自下场将自己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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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神麟渡过仙帝劫,黑暗本源如同绸缎一般,身上法则明灭不定,他与之前的几位黑暗之子并不一样,他的身上透露着一种沉静的威严。法则符文在他体表明灭闪烁,每一次亮起都带着独特的韵律——那是独属于他的黑暗法则,与记载中那些以毁灭为乐的黑暗之子截然不同。

    以前的黑暗之子,总想着把光明踩在脚下。”凌荒寒望着他身上流淌的暗纹,若有所思,“你却把黑暗活成了‘容器’。”

    孤神麟低头看着掌心凝聚的一点暗芒,那光芒里映出无数星辰的倒影。“毁灭很容易,难的是承载。”他指尖轻弹,暗芒飞向远处一片死寂的星云,原本沉寂的星云中竟缓缓亮起几颗新的星核,“黑暗若是只懂吞噬,早就把自己也吞没了。我的法则,是让暗成为光的温床。”

    龙神青龙凑近了些,龙瞳中映着那些新生的星核:“所以你渡的不是毁灭劫,是孕育劫。那些老家伙要是看到,怕是要推翻对黑暗之子的所有定论。”

    孤神麟轻笑一声,周身的黑暗绸缎突然散开,化作无数细线融入周围的星空。刹那间,原本萧瑟的星域里,竟有无数细微的光点破土而出,像是黑暗中长出的萤火。“他们怎么看不重要。”他抬手接住一颗飘来的光点,那光点在他掌心化作一枚黑色的种子,“重要的是,这黑暗里,终于能自己长出东西了。”

    远处,正在梳理魂火的伊恩莱特突然抬头,骨眼中的幽火跳了跳:“你的法则……能滋养亡魂?”他看到那些黑暗细线触及的地方,几缕涣散的魂火竟重新凝聚起来,有了成形的轮廓。

    “不止。”孤神麟的身影在星空中淡了淡,仿佛与黑暗融为了一体,却又无处不在,“光需要暗来显形,生需要死来成全,所有对立的东西,本就该在黑暗里和解。”

    话音刚落,他体表的法则符文骤然亮起,又骤然熄灭。这一亮一灭间,周围的星空竟像是呼吸了一次——暗时收缩,聚起能量;明时舒展,释放生机。那是独属于他的节奏,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让万物安心的力量。

    青龙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过来:“难怪你能渡过那道虚无劫,因为你把‘无’变成了‘有’的开始。这哪是什么黑暗之子,分明是……星空的守墓人,也是接生婆。”

    孤神麟没有反驳,只是望着神月大陆的方向。那里,他的法则细线正悄悄蔓延,像一张温柔的网,接住那些从战场上散落的能量碎片,将它们慢慢沉淀,等待着下一次苏醒的时机。

    属于他的黑暗法则,终究是走出了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路——不在光明的对立面耀武扬威,而是在明暗交界的地方,默默做着连接与孕育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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