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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麻烦上门
    突然之间成了名人,对梁泽算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

    他觉得这件事是对自己有影响,但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风头过去,日子该怎么过还是要怎么过。

    不过,这件事还是要感谢林厚的热心,没有他也就没有这次机会。所以,梁泽决定明天去拜访一下林厚。用拜访这个词也不太贴切,更准确地说,是朋友之间互相的走访。

    毕竟,之前林厚对自己很热情,而且张轮才也还在林府暂住,两个人都是和自己很合得来的朋友,正好去找他们两个出门玩耍。

    第二天,梁泽收拾好,刚出门,还没走出多远。

    突然,路上迎面走来了几个华服公子。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梁泽避到了一边,不想和他们有什么接触。上次绣春楼的事情还没有过去很久呢,自己最近又是风头正盛。

    可是,大部分时候,当你想要避开麻烦事的时候,它还是会自己找上门来。

    很明显,今天梁泽就摊上了这样的事情。

    “站住,你就是梁泽吗?”带头的一位公子哥开口叫住了梁泽。同时眼神朝着跟在身旁的一个家丁瞥了瞥,那个家丁嘀嘀咕咕了几句。看样子是在确认梁泽的身份。

    听对方这语气,估计是来者不善,梁泽心里有了戒备,眼神微微一眯,语气却还是很平常:“在下确是梁泽,你们找我有事吗?”

    另一位公子哥在那里嘟囔道:“这就是最近声名鹊起的梁泽啊,长得也没什么特别的啊,也不是三头六臂。”

    其实梁泽觉得他这句话有一点说错了,自己还是有特别的地方的,那就是自己有点特别帅,至少比这几个家伙帅气多了。

    不过这就属于是自恋了,当然是不能说出口的。

    领头的那位公子哥说道:“这一期的《文道汇编》,十五首诗词皆是出自你一人之手,着实是让人震惊。现在神都到处都在议论梁泽这个大才子是什么样子,我们也是很好奇,听闻你住在这里,所以特意来瞻仰一下。”

    这番话听起来没什么,其实是绵里藏针,梁泽既不是什么珍禽奇兽也不是什么番邦异人,怎么能单纯因为满足好奇心就贸然跑来看一看呢,这种行为未免太过失礼。

    梁泽表情没什么变化,淡淡地说道:“唉,说起此事梁某也有一些苦恼啊。今天早上连隔壁街上的总角孩童,都偷偷跑过来瞧我几眼,搞得梁某不胜其烦。这小孩子真是不懂事,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的普通人,有什么好看的呢。”

    几人听了梁泽这番话,脸皮抽动了几下。这是暗讽自己几人像是几岁的小屁孩一样,不懂事瞎凑热闹。

    领头的那人又针锋相对地说道:“人嘛,都免不了好奇心。连城里新来了个遛鸟耍猴的杂耍团,也要去一睹为快。梁兄这样的大才子,不见识见识岂不是抟沙嚼蜡?”

    梁泽点点头,说道:“那杂耍团我也去看了,的确有趣。养的那几只猴子却是没有调教好,成群结队横行霸道,随便见到一个人就要去招惹一番,依我之见,就要好好收拾一番才可让这几只猴子涨一涨教训。你说是吗?”

    回答说是或者不是,不都是承认自己是猴子吗?只能不回答。

    梁泽不想和他们在这里浪费时间,又接着说,“梁某今日还有事情要做,不便在此处久留,也就不邀请诸位到家中喝杯茶水了。”

    一听到梁泽要离开,几人心中都有些着急了。

    他们一行人来这里的目的还没有达成呢。

    要说起他们来这里的目的,首先要提到的就是他们的身份。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年轻公子,名曰张遇,之前在绣春楼挑衅梁泽反被打脸的那个张俊就是他的堂兄,身边跟着的两个公子哥一个叫做黄城,一个叫做石星源,也是官宦子弟,平时跟随在张遇身边,三人蛇鼠一窝。

    张遇前段时间去伯父家里,见到自己的堂兄,自从他上次受挫之后,整日在家中郁郁不乐,不敢出门见人。在了解绣春楼发生的事情后,张遇便在心中记恨上了梁泽,堂兄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梁泽害的,所以想要找机会给堂兄报仇。

    昨天见到新一期的《文道汇编》之上居然一下子收录了梁泽的十五首诗词,梁泽顺势成为了神都炙手可热的人物,而之前绣春楼比试的那件事也再次进入了大家的视线,堂兄张俊又重新被拉出来嘲讽,更加是没脸见人了。

    这还了得,是可忍孰不可忍。在黄城和石星源的撺拖下,他就跑来找梁泽的麻烦。

    来之前,三人也商量好了计策,就是想办法误了梁泽的名声。

    根据家中仆人打探到的情报,这梁泽是不久之前才从外地来到的神都,一直都是寄宿在朋友家中,家境清贫。前些天和他那个朋友,每天都是到大街上卖酒赚钱。

    身为读书人,整天想着这些俗物,却不静心钻研学问,成何体统。可以从这一点上去抨击他。

    所以张遇阻拦道:“梁兄,别急着离开啊。我们还想向你探讨学问呢。”

    梁泽当然不相信他这番鬼话,不愿意搭理他。

    而站在一旁的黄城却是出言讽刺道:“张兄,我看他这是急着出门去赚钱吧。我都了解过了,梁泽这人整天不务正业,拉着个板车到西市那边去卖酒,哪里有一点读书人的样子?”

    而此前没说话的石星源也开口帮腔:“说得对,此人是穷乡僻壤过来的贱民,过够了穷苦日子,来到神都之后仗着自己的诗才有了一点名声,就整天想着挣些铜臭之物,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天赋。”

    梁泽对二人出言不逊很是不耐烦,直接说道:“你们在这一边唱红脸,一边唱白脸,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玩的什么把戏吗?我清清白白挣钱,不偷不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用得着你们在这里阴阳怪气。反而是你们,仗着家中的资助,才能在这里大放厥词。速速起开,莫要在这里挡着路。”

    黄城恼羞成怒,大声道:“梁泽你不要仗着自己有些才华,就目中无人。我今日做了一首诗来规劝你莫要太过于贪财重利,你且听好:‘短裤长衫白苎布巾,咿咿月下急推轮。朱雀道上相逢见,只恋铜钱不问人。’”

    他的这几句诗念完,几个人发出了一阵笑声。

    石星源摇晃着头说:“草民总归还是草民,朽木不可雕也,分不清轻重。”

    梁泽听了以后,也是暗暗心惊,黄城这首诗真是歹毒。他这首诗把梁泽描绘成了一个钻进了钱眼中的贪财之人,以后这首诗流传开来,他们肯定会给自己扣更多的屎盆子,例如贪财好色、见利忘义之类的,一旦谣言传扬开来,自己是有口说不清,到时候名声就坏掉了。

    而在大章这样的地方,可不存在着黑红也是红的好事,背负着这样的坏名声到哪里都会被看不起,简直是寸步难行。

    张遇还在那里假惺惺地说道:“黄城,你这番话说的有些过了啊。我相信梁兄还是有志向、有追求的,去当街卖酒只是生活所迫,绝对不是为了赚那几个铜板。”

    这几个家伙终于还是图穷匕见了啊,刚才见面耍嘴皮子功夫没有能占到上风,这会儿直接开始人身攻击了。

    见对方已经撕破了脸,梁泽自然也不准备再跟他们客气。

    正欲开口反击回去,却见到林厚和张轮才从街头转角处显出身影,向这边走了过来。

    林厚看到张遇几人居然出现在梁泽家门口,皱起了眉头,开口问他们:“张遇你们几人为何会在此处。”再看向梁泽脸上的表情很是不悦,估计是张遇一行人来找梁泽的麻烦,于是又向梁泽说道:“梁兄,没什么事情吧。”

    梁泽简单把双方的冲突复述了一遍。然后微笑示意情况都在掌握之中。

    大家都是在神都二代这个圈子里混的,林厚无疑是认识张遇他们的,不过他对这些自诩不凡实际上却是心浮气躁目光短浅的草包们很是不屑。双方平时的交集不太多,尿不到一个壶里,也没啥交情。

    林家是大儒世家,祖上曾经出过半圣,后来家中每一代又都英杰辈出,林厚的父亲现在是朝廷文渊阁的大学士,属于是清流领袖。张家虽然也有不少人在朝为官,但是论起根基和实力,还远不能和林家比。

    林厚家里的背景比张遇几人要深厚不少,而且又不屑他们的为人,对其自然不必怎么客气,

    他质问道:“你来梁兄这里无故寻衅,是你堂兄张俊授意的吗?他难道忘记自己在绣春楼发过的誓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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