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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日记
    女人一天也没有让仇疯离开过她的视线。

    她比仇疯想的更聪明,也更警觉。

    “你苏醒了,母神已然下达了指令,宴会将始,借此,你将展示骑士与母的结合之力,以作为你为神的代行者之证。”

    女人说话很拗口,但仇疯却明白了她的意思。自己如今的身份在这个教会中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有没有实权先不说,但自己想要什么,只要不过分,都能得到满足。

    “你先退去罢,我先回房了。”

    “……是,沃普伦德‘大人’。”

    仇疯走得很慢,他需要尽快熟悉古堡的路线,以及观察是否存在机关。

    但很明显,以仇疯目前的状况,什么都找不到。没有灰心,仇疯便像他说的那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明白,虽说自己身份高贵,表面上所有人都是他的下属,但实际上没有人会听他的意见,大不了就是阳奉阴违。自己仍处于监视之中。

    “系统。”

    仇疯唤出系统,他现在有时间能够好好观察一下,这个名为“系统”的边框了。

    三万多的经验?贪婪者的荣耀?

    那自己为什么感到如此虚弱?

    仇疯咬紧牙,尽可能用出全身的力,但的的确确就是普通人的力量。

    算了,先看看有什么东西能用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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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魂冕碑:封观之墓

    效果:当他人借助工具观察自己时,可消耗一定量的精神力捏造一个维持一定时间的幻觉影像,影像对高于自身等级的人效果减弱,影像同一时间只可存在一个。

    事相忆锁:1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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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基本没用的英魂冕碑,不仅贵,还有极大的限制,但势比人强,仇疯现在不得不选择这个鸡肋的装备了,毕竟存款留着也没用,加持也被封了。

    这个装备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用精神力驱动了,仇疯不会用能量,还不会用精神力吗?

    再不济,幻想不会吗?

    仇疯立即便塑造了一个幻像。瞬间,仇疯感到自己便变得浑浑噩噩了,脑袋就像是装了三斤水泥一般,甚至无法做到深一步的思考。

    给他人制造幻觉的代价是,自己也陷入幻觉。

    就像是梦一样,醉酒一般,摇摇晃晃的打开了房门,沿着自己定下的方向前进。仇疯想不到更多了,什么躲避,什么隐藏,他都不在乎。

    如野马般,从走廊中穿过,来到了“父亲”的书房。

    显然,房门是打不开的,即便从哪里开都是一个道理,空间被牢牢锁住了。

    仇疯不想管这么多,反正这种东西以他的身份肯定是能够打开的。

    因为他是沃普伦德!

    这是他的城堡,若连他都打不开,那谁能打开?

    那个女人无权动用这些,因他在“灵”上的共性,这便是钥匙。

    骑士与母神之血,这便是答案。

    金黄的血液自手中滴落,“灵”与“灵”天生的共性就如钥匙般。所以他是“沃普伦德”。

    可惜仇疯现在是想不明白,待他进入时,他又将空间锁上,以防有人背刺。

    很普通的书房,一张桌,一把椅,没有书架,书零零散散的堆着,泛黄的纸业飘落在地上。

    这空间并非是那个女人能够进来的,锁上房门的,是沃普伦德,由他的父亲所求。

    沃普伦德什么都懂。

    即便是过去的沃普伦德……

    仇疯想起了一些记忆,就如一部第一视角的电影般。

    一张纸,一张纸。潦草的笔迹犹如鬼画符般。很明显,这是赠以沃普伦德的礼物,在接近疯癫时,那位真正的父亲所写。

    仇疯将它们一一分类,按顺序摆放,整理好,最终得到了这么一本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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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三日

    这是我与葛丽莎结婚的第一天。我早已对有名的骑士世家心驰神往,即便我并不爱她,即便我是“入赘”,但那些都不重要。一想到我的孩子会是这些骑士中的一员,我就兴奋的停不下来……

    ……

    七月二九

    葛丽莎怀孕了,我很高兴,我想,我的确能爱上这个女人,探险之类的事根本不重要了,今后我便要成为一名好父亲!

    ……

    八月九日

    葛丽莎看我的眼神很怪,我总感觉她是要吃掉我……希望是错觉。

    ……

    一月三日

    不愧是骑士世家,仅仅半年葛丽莎就生下了孩子,这就是骑士之血吗?我貌似又燃起了记录的兴趣,不行,要忍住,葛丽莎不希望我这么做……

    ……

    二月

    一年了,按照骑士家的习俗,应当赐予他们名字了,我想好了,哥哥叫安东尼,弟弟叫安吉斯。

    ……

    二月

    唉,葛丽莎不采用我的名字,为什么要用城堡的名字作为孩子的名字啊,沃普伦德,沃普伦德和安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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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中间是一大串的日常,仇疯可没心情看这些,直接翻到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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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

    安吉斯死了,不,回来的人才是安吉斯啊,为什么他们都认为是沃普伦德,沃普伦德没回来啊!为什么葛丽莎作为他们的母亲会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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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的是安吉斯?什么意思?我是安吉斯?

    仇疯有些懵了,他是……谁?

    继续看下去,之后便没有日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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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丽莎……她……她真的想杀了我!我看见她拿着刀站在我的后面!……不对,为什么我能够看到后面?

    ……

    我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安吉斯,还是说沃普伦德,当你看到这篇日记时,一定要逃出去,不管怎样也好!逃出去!我不能说出那个结果,我的命运已经和那个东西粘连了!快跑!

    ……

    战士不以血肉唯尊,人之血肉与神之血肉碰撞,而非融合。安吉斯,你的名字,是战士的含义。

    ……

    我要被吃了,安吉斯,替我活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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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疯明白了很多,这位父亲,真的将希望留存给了他的孩子。

    首先,葛丽莎,也就是那个女人,从怀孕那刻起便想过要吃掉侦探,估计是某种献祭的仪式。但仪式被侦探破坏了,使之后沃普伦德活了下去,代价是侦探原本的献祭仪式达到了应有的效果,侦探死了。所以说“替我活下去”。

    其次,侦探看见了某种东西,大概是与生长大母有关,以至于他要小心翼翼的暗示,变成了谜语人。当时他能看到背面的葛丽莎时,便是已经被同化了。

    “战士不以血肉为尊。”战士大约是原本的骑士一家吧,血肉则是生长大母?与生长大母融合死路一条?不对,那我现在活下来了啊,侦探真的有那么大的力量吗?还是代价还没到?仇疯越想越觉得某些结论是可以推翻的,侦探基本是疯了,胡言乱语很正常。但他不能不信。

    在他口中,自己是弟弟安吉斯,那哥哥呢?真正的沃普伦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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