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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9章 不太想走
    溫葉和徐景容來報案, 先見到的是府衙裏的劉知事,他見過一次徐景容,知道對方是他家大人幼子的同窗。

    得知對方是來報案, 他趕忙去後頭請示。

    很快, 溫葉就見到了蘭城如今的知府,卓謙。

    卓謙調來蘭城還沒有半年,前任知府雖不是什麽貪官,但也算不上一個好官, 長年積累下來,單蘭城府衙卷宗裏記載的, 他就查出來十好幾起冤假錯案。

    有些因為時隔太久, 疑似犯案者已不在人世,重新查起來比較麻煩, 卓謙近些日子的精力都放在這上面。

    一方面是想查出真正的犯案者, 另一方面也是想借助案子能更好地了解蘭城這個地方。

    卓謙是見過徐景容的,他小兒子也在蘭城書院, 倆人是同窗,關系不錯。

    對于徐景容的身份, 他更是了解。

    是以他一走出來就問道:“小世子, 是你要報案?”

    徐景容搖了搖頭, 想了想又點頭道:“是我,卓伯伯,不過還有我二嬸嬸。”

    卓謙這才注意到,不遠處還坐着一名女子。

    聽到徐景容喚對方‘二嬸嬸’,卓謙當即清楚了女子的身份。

    緊跟着, 他言語間多了幾分客氣:“原來是徐二夫人,不知您和小世子是要報什麽案?”

    徐景容率先說道:“是這樣的, 我和二嬸嬸回去的路上看到有兩個黑衣人光天化日之下在銅鑼巷那邊強行擄人,被擄走的大概是一個十六七的少年。”

    他說得抑揚頓挫,感情充沛。

    溫葉這時起身走近幾步,補充道:“那少年今日還在雲之樓外救了一名差點被惡霸當街強搶的女子,後來還是府衙的捕快趕過去将惡霸帶走,他們應該還記得那名少年的長相。”

    文王比聖上小十幾歲,如今也就十八九,不過他容貌偏輕,不認識他的人,很容易誤認為他只有十六七。

    說是少年也不為過。

    徐景容握拳附和道:“對,他今天還在街上懲惡揚善了。”

    一開始單聽徐景容的描述,卓知府還以為只是一件尋常的擄人謀財或害命案。

    待溫葉的話一出,他臉色立馬變了。

    卓謙連忙又問:“那被擄走的男子身邊可是有一位貼身護衛?”

    溫葉颔首:“是有一位,不過那名護衛當時并不在少年身側。”

    卓謙聽到這兒,臉色更加難看了。

    溫葉見此,便知他清楚了被擄走的是何許人。

    這樣很好,免得她再拐彎抹角去提醒。

    溫葉從未想過主動提自己知道被擄走的是誰,她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見到一名普通少年被人擄走和目睹當今親王被匪賊挾持。

    若是在後者這一前提下,她選擇報官的這一行為,将來極有可能會被解讀出其他味道。

    事情嚴重了,卓謙眉目嚴肅起來。

    他前腳才收到盛京來的消息,後腳自己的人回來就告訴他,他們在街上遇到了文王。

    卓謙本來是打算處理完手頭的案子,就去協助文王查他手上案子的犯人。

    這文王要是在他的地盤上出了事,他頭上這頂烏紗帽怕是戴不穩當了。

    可是好端端的,誰會大白天地擄走一個當朝親王,若是那名惡痞的幫兇,在看到文王與官府關系匪淺的情況下,什麽人不能碰,他們應該門清才對。

    大白天,又是蒙面黑衣人。

    此事怕不簡單。

    卓謙重新看向一大一小,目光遲疑。

    溫葉會意道:“來報案之前,我遣了一名身手不錯的護衛悄悄跟上去,人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屆時,卓知府招他問話即可。”

    溫葉用态度表明了她不會過問半句。

    卓謙當即感激道:“多謝徐二夫人,此案恐牽連複雜,還請諒解。”

    能說的都說了,溫葉巴不得什麽都不知道。

    危險的事,了解越少越好。

    不過她行李都搬差不多了,這個時辰,蔣婆子他們應該也已經在府衙附近等了好一會兒。

    思及此,溫葉換了一副擔憂的神色道:“不過那兩名黑衣人擄走少年時,好像看到了我和景容的臉,這會不會......”

    溫葉點到為止。

    卓謙也是聰明人,一點就通,他思考一瞬就道:“不若這樣,在賊人還未被抓到前,還請徐二夫人和小世子先在府衙後院委屈兩日,正好在下的夫人也是盛京人。”

    就算溫葉不提,卓謙也要好好琢磨一下,派些人手去保護他們,萬一對方真不是普通的賊匪,再丢一個國公府世子,那他頭上這頂烏紗帽可就真保不住了。

    讓他們住在府衙後院雖有些唐突,但好歹安全,且有夫人在,他也能夠全身心地去追查擄走文王的賊人。

    溫葉畢竟是名婦人,她要住到府衙後院,這事理應由卓謙的夫人接待。

    在溫葉讓桃枝去喊蔣婆子他們進來的同時,卓謙也親自去後院和自家夫人說明情況。

    卓謙的夫人姓王,她父親在京為官多年,卓謙的仕途能夠如此順利,除了他本身能力出挑外,岳丈王大人也在暗中使了些力氣。

    因此卓謙很敬重王氏,他将此事能言的部分都講予了妻子王氏。

    王氏聽後,神色凝重幾分道:“事發突然,确實不能讓小世子和徐二夫人再住在原先的院子。”

    卓謙見妻子理解,便道:“此事,只能麻煩夫人了。”

    王氏卻言,“麻煩什麽,徐二夫人我來招待,郎君專心去辦案子便是。”

    話罷,夫妻倆一同來到前衙,而溫葉的身後也多了好些人。

    卓謙略驚了下,下意識脫口:“這些是?”

    溫葉解釋:“這是在蘭城照顧景容的婆子和小厮,剩下幾位是随我一道來蘭城的護衛,如今追捕匪人才是首要,我們就不額外給卓大人和卓夫人增添麻煩了。”

    理是這麽個理,可卓謙聽着總覺得哪裏不對。

    只是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文王身上,有些看起來不太重要的事,他只能先略過。

    王氏替自家郎君道:“怎麽會添麻煩,徐二夫人若有什麽想法,盡管與我提好了。”

    溫葉看向她,言語客氣,“多謝卓夫人。”

    “對了,”溫葉又道,“我遣去跟蹤賊人的護衛已經回來了,卓大人随時可招去問話。”

    卓謙的心思立刻回到文王被擄這事上,他忙道:“那本官先失陪了。”

    溫葉微微颔首。

    有王氏的妥善安排,溫葉順利住在了府衙後院,而随她一起來的,除了徐景容,男的都住在前院,由劉知事安排,女的都被王氏安排在了後院。

    随她同住。

    府衙後院并不算很大,能住的院子就那麽幾處。

    王氏一路走來,歉聲道:“準備匆忙,還望徐二夫人多包涵。”

    溫葉搖頭:“這兒很好,卓夫人費心了。而且,是我們上門叨擾在先。”

    王氏是個行事妥帖的人,她怕溫葉待不習慣,特地留下陪了好一會兒。

    溫葉從她口中也得知了不少事兒,王氏有一個女兒兩個兒子,大女兒早兩年出嫁,長子在盛京外祖家,前年考進了國子監,小兒子倒是一直跟在身邊,随着卓大人升遷,就近在松山書院讀書。

    卓大人還有一個庶女,因為已經定親,所以近來鮮少出門,王氏讓她在屋裏繡嫁妝。

    從王氏談及郎君兒女們的神态來看,卓家後院應該還算清淨,夫妻二人感情也挺好,最起碼卓大人很敬重王氏這位妻子。

    王氏也聰明,大概知曉溫葉想聽什麽樣的話,不過她說的那些,只要稍微打聽一下,就都能知道。

    只是溫葉如今出不去,才不清楚。

    如此,既不會暴露府宅私隐,又能讓客人住得安心。

    在這方面,王氏很有經驗和分寸。

    待王氏離開後,一直安靜的徐景容徹底憋不住了,道:“二嬸嬸,你不是說來報官,怎麽還住到府衙了?”

    溫葉瞥他一眼道:“不住進府衙,等那些黑衣人去小院抓我們?”

    徐景容不确定道:“他們也不可能一下就查出來我們是誰吧。”

    溫葉喝了一口茶水,“萬一呢?總不能拿命去賭。”

    徐景容臉色小小扭曲了一下,又道:“那接下來我們就一直在這裏住着?”

    溫葉點頭,坦然道:“對,書院那邊,我會讓卓夫人幫忙,給你多請幾日假。”

    徐景容忽然嘆起氣來,一臉糾結:“那我學業跟不上怎麽辦?”

    溫葉輕呵一聲,一眼看穿他:“以前跟上過?”

    “......”

    溫葉繼續道:“別想了,給我安分待在府衙,毛頭小子一個,現在不是你逞英雄的時候。”

    被戳破了小心思,徐景容只能尴尬地連嘆幾聲,老老實實留在溫葉身邊。

    徐景容心中的英雄夢徹底破碎。

    而卓謙這邊,在聽完了護衛的表述,神色愈發嚴肅,居然跟丢了。

    片刻後,他讓劉知事仔細安排那名護衛,自己則快速回到書房,提筆寫信,并讓心腹加急送往盛京。

    接着,他又叫來另外幾名心腹,讓他們喬裝打扮,在跟丢處附近,暗中尋查。

    府衙的人手,暫時按兵不動。

    做完這一切後,卓謙親去牢房,去審問那名還關在牢中的惡痞。

    看看會不會有新發現。

    被卓謙派去京城送信的心腹快馬加鞭,只用了兩個時辰,便将信送到了京兆尹府。

    而京兆尹府的王大人看完信後,立馬派人去通知國公府,同時讓府中下人準備馬車,他要進宮。

    親王被擄可不是小事。

    半個時辰之後,勤政殿內。

    卓謙派人送來的信,上面事無巨細。

    皇帝看完信後臉色異常黑沉,道:“此案由你們二人共同負責,務必要将文王安全救出!”

    王大人:“微臣遵旨。”

    這時徐月嘉突然道:“王爺去蘭城親拿犯人的事,并無多少人知曉,或從這條線上查,能有線索。”

    皇帝贊同:“徐卿說得有道理,朕就怕他是在蘭城被什麽人給認出來,那就麻煩了。”

    他交代給文王的案子只是京兆尹府卷宗裏一件極為普通的案子,根本不牽扯朝中任何官員。

    簡單來說,就是讓文王打發時間的。

    徐月嘉很快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先前微臣查到的線索都與宛城一帶有關,如今看來,宛城極有可能是逆王遺黨設下的障眼法。”

    皇帝也是這般想,他就怕抓走文王的是逆王遺黨。

    以那些人對自己的痛恨程度,十二弟若真落到他們手裏,怕是要好受一番苦。

    “此案一直由微臣負責。”徐月嘉又道,“微臣想親自過去。”

    皇帝沒有猶豫,相較于其他人,他更相信徐月嘉,也只相信他會盡全力救文王。

    “好,朕馬上給你撥人手。”

    君臣三人在勤政殿內商量了許久,直至月色升空,才罷。

    翌日清晨,溫葉将醒來,就被告知他們原先住的小院被人翻了。

    是王氏親自過來告訴她這件事。

    王氏慶幸道:“幸好葉娘你想得深遠,否則怕真會出事。”

    當她從自家郎君口中得知此事後,內心後怕不已。

    一個文王已讓人頭疼不已,再來兩個,卓家的前程怕是要就此到頂。

    溫葉也沒想到自己的預測這般準。

    可若只是普通的痞賊,怎會有這麽大能力,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摸到他們的住處。

    雖然她昨日才來蘭城,但也能覺出這兒百姓的日子還算安逸,就算有那麽幾個難收拾且出名的惡痞,應該也不敢擄與府衙關系不一般的人。

    溫葉輕皺起眉,總覺得哪裏被她給忽略了。

    “二嬸嬸,我午膳想吃雲之樓的紅燒肉,能讓阿實去買一份回來麽?”徐景容湊到溫葉跟前,小聲道。

    他身後還跟着卓安,不過卓安禮畢後就站到了自己母親王氏的身側。

    王氏怕徐景容在府衙待不習慣,同樣也是為了小兒子的安全着想,就以自己身子有恙的理由,給卓安請了幾日假。

    她聽到徐景容的小要求,笑道:“沒想到小世子和我們家卓安一樣喜歡雲之樓的紅燒肉,正好,卓安估計也饞了,我待會讓人去雲之樓買兩份回來。”

    溫葉終于想起來自己忽略了什麽,她眉頭依舊皺着,看了一眼徐景容,緊着又瞟向王氏的兒子,問他們:“雲之樓的飯菜,你們吃多久了?”

    徐景容不明所以,但還是答道:“應該有三個月多了。”

    卓安也道:“我喜歡那兒的紅燒肉,比家裏廚子做的要好吃許多。”

    王氏是個敏銳的,她一下便聽出了溫葉話中的異樣,連忙詢問:“可是雲之樓的飯菜有問題?”

    溫葉沒有馬上就給予她肯定的答案,而是先道:“我也只是猜測,不如卓夫人午膳留下一起嘗嘗我那個廚娘做的紅燒肉?”

    王氏微微斂神道:“好。”

    午膳時分,溫葉讓紅杏做了兩盤紅燒肉,往兩個小子面前各擺一盤。

    徐景容嘗了一塊後,眼睛一亮:“好吃!”

    卓安也點頭同意,只是開口卻道:“不過我還是想吃雲之樓的。”

    溫葉不動聲色問:“你是覺得雲之樓的更好吃?”

    卓安略猶疑地否定道:“好像也不是。”

    “就是心裏一直在想。”他最後補了一句。

    溫葉目光轉向一旁,再問:“景容,你呢?”

    徐景容吃完第二塊後,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和卓安說了同樣的話:“确實有些想。”

    真奇怪,明明二嬸嬸的廚娘做的紅燒肉更好吃。

    王氏再聽不出其中的問題,那她就白活這幾十年了。

    “此事必須告訴安兒他父親。”王氏暗自氣憤,若雲之樓真有問題,她望向小兒子,眸光不禁流露出擔憂。

    溫葉想到的更多,當初采雲齋一案,她多少知道一些內情,當初犯案的許牧之就是給妻子鄧氏用了那種容易上瘾的藥物導致她流産。

    而許牧之手裏的藥就是來自采雲齋。

    這是徐月嘉後來告訴她的。

    采雲齋和雲之樓,名字如此相似,其中會不會有什麽牽扯?

    如果真如她所想,那擄走文王的人,似乎就有了答案。

    畢竟昨日那惡痞當街搶人的事可就發生在雲之樓外不遠處。

    只是他們為什麽要抓文王?

    溫葉想不通,她也沒想為難自己,正準備将自己的猜測告訴王氏,讓她去同卓知府說,卓謙身邊的小厮就來報,說前院有貴人想見溫葉。

    溫葉詫異:“貴人?是誰?”

    那小厮低眉順眼回道:“是徐侍郎,徐大人。”

    徐月嘉居然來了?

    這一刻,溫葉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測。

    徐景容也驚訝不已:“二叔怎麽也來了?”

    前廳,卓謙正和徐月嘉禀報自己這兩日探查的結果。

    卓謙很有眼色,見溫葉到了,便暫停了話頭,尋了個理由,先行離開。

    溫葉走近前,問:“你怎麽過來了?”

    徐月嘉目光在她身上仔細停留,最終落向她的臉。

    溫葉見徐月嘉如此,便明白卓知府已将這兒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他。

    是以她先一步開口道:“放心,我沒事。”

    徐月嘉默了一瞬:“嗯,沒事就好。”

    溫葉略驕傲道:“我來府衙報案前就讓桃枝回去通知蔣婆子收拾行李,然後帶大家一起住進了府衙。”

    饒是知曉她歪點子多,短時間內一定不會有事,可徐月嘉仍不安了一路,直至此刻見她無一絲恙貌,才漸放下擔憂。

    “所以,事情複雜了?”溫葉問出自己的猜想。

    徐月嘉颔首,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一味地隐瞞只會造成更多意外的可能。

    此刻告訴她,也能讓她有所防範,他道:“擄走文王的黑衣人,極有可能是殘存的逆王遺黨。”

    溫葉一聽,面色凝重起來,她也趕緊将自己不久前得出的猜測告訴徐月嘉,最後還道:“這家叫雲之樓的酒樓,就算與逆王遺黨沒牽扯,也一定有問題。”

    有了溫葉提供的發現,追查便也有了确切的方向。

    徐月嘉說了聲‘好’,又道:“我會派人着重去調查這家酒樓。”

    “還有,”他又囑咐道,“接下來,城內會混亂幾日,你如今住在府衙,無事不要外出。”

    溫葉立即表示道:“你放心,我惜命着呢。”

    “不過,就你一個人?”

    徐月嘉回道:“後續人馬很快就到。”

    溫葉‘哦’了一聲後視線恰好與他的對上,忽然沒了話說。

    她呼吸淺頓幾瞬,道:“景容就在後面用膳,郎君要去看看他嗎?”

    徐月嘉卻言:“不用了,卓知府還在等着我。”

    溫葉也沒堅持:“行,那郎君去忙吧。”

    徐景容有她看着。

    徐月嘉忽而擡手輕輕碰了下她的發頂,道:“事情很快就能過去。”

    溫葉:“我相信郎君的能力。”

    徐月嘉速度确實很快,他到後沒兩日,就帶人查封了雲之樓,緊接着文王以及他的貼身護衛便被救了出來。

    短短十日不到,潛藏在蘭城的逆王遺黨悉數被拔出。

    溫葉這才知道雲之樓是一個被廢棄多年的據點,采雲齋出事突然,那些人情急之下,就退到了蘭城,并将雲之樓重新運作起來。

    他們打算先從松山書院入手,将能令人上瘾的藥加進部分菜裏,以此來控制書院的學子,待他們将來高中後,再挑選能為他們所用的人。

    為了不暴露痕跡,他們這一次特地改了藥方,減輕藥效。

    書院中招的學子雖多,但經過大夫們把脈後發現,身體所受損耗都還在可挽回的餘地之內。

    溫葉覺得最慘的是文王,休養了好幾日,臉還是像豬頭一樣腫着。

    也不知被擄走的那幾日,都遭受了何種折磨。

    他也是倒黴,在大街上張揚行事,被逆王遺黨認出了臉,那些人本想抓了他,當做底牌籌碼,誰料到匆匆此舉卻加速了他們的落敗。

    只是讓溫葉不明白的是,逆王已伏誅多年,這些人怎麽還有精力蹦跶。

    徐月嘉告訴她:“他們的頭目當年逃脫追捕後,搶了一富商剛出生的兒子,充當逆王的遺腹子。”

    溫葉才了然:“原來如此。”

    徐月嘉看向她,又道:“剩下的事有卓知府,你可要随我一起回京?”

    溫葉感覺自己來蘭城後,與在盛京的區別,就只是換了個院子住。

    說實話,她還不太想走。

    于是找了個借口:“是這樣,我答應過嫂嫂,要替她查清楚景容前些日子的異常。”

    徐月嘉收回目光,“無需多此一舉。”

    溫葉不太明白:“什麽意思?”

    “經此一事,書院決定給學子們放一個月的假。”徐月嘉再次望向她道,“景容與我們一起回去。”

    溫葉意外:“放假?”

    徐月嘉:“嗯,雲之樓一案,雖說主責在逆王遺黨,但書院食堂飯菜難吃是不争的事實,聖上已下旨,命許院長務必在一個月之內整改這一現狀。”

    溫葉想了想道:“聽郎君這麽說,我突然好想嘗嘗,到底有多難吃。”

    徐月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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