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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8章 第 1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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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8章 第 128 章

    又過了十日, 大雨漸漸止住,而堤岸也終于保住了。

    所有的人都在歡呼,甚至熱情相擁。

    家園保住了,不用流離失所了。

    國人骨子裏還是安土重遷的。

    像之前那幫流寇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 也不至于铤而走險。

    而這個時候, 一直不見蹤影的馬知縣出現了。

    魏楹便默默的退到了副手的位置。

    再是不甘, 如今在名分上他都是這個庸才的下屬,此時不能和他搶風頭。

    表彰什麽的,更是不能去争。

    快累攤了,今晚終于可以回去摟着媳婦睡個好覺了。

    馬知縣給魏楹放了五日假,讓他休息一下再上衙。

    這堤上收尾的事務便由他來主理了。

    沈寄在馬夫人刺探的時候自然也只有一切功勞歸于上峰,都是馬知縣指揮得當, 給予了最大支持。

    魏楹不過是個跑腿的而已。

    只是回到屋裏, 她的臉就沉了下來。

    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日日需要逢迎上峰的夫人也就罷了, 魏楹辛苦一場卻是什麽功勞都歸了別人。

    魏楹心頭自然也不好過。

    他們是昨晚回來的。

    兩個人這半個多月都很累,洗澡過後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今日放晴了。走, 我們出去走走。帶上姨娘一道。”

    他拉起沈寄。

    這些在之前其實就清楚了。

    沈寄點點頭,“嗯。”

    既然是既定事實,生氣也無用。

    她在這裏難過只能讓魏楹更難受。

    “家裏還缺不少東西呢, 你之前來很多都沒置辦齊。”

    “那就去置辦齊吧。”

    “直接去買或者租棟小宅子好了。”

    沈寄把馬知縣小舅子看上姹紫的話說了。

    魏楹果然大皺眉頭, 看到了姹紫,那是不是連小寄也被他看了去。

    對了,馬夫人那裏的雀兒牌聚會,她去過幾次。

    說不定真給那色胚看了去。

    他拳頭捏緊,馬知縣搶了他的功勞把他擠到一邊, 他心頭自然是極為不滿的。

    可是還能壓制,畢竟如今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可是如果他的小舅子膽敢觊觎小寄, 他絕不會放過。

    之前受那個林子欽的氣,他不能對他做什麽。

    現在竟連一個知縣的小舅子也敢欺到他頭上麽?

    沈寄看他的樣子奇道:“你怎麽了?”

    難道是因為姹紫頂了通房虛名,馬知縣小舅子這麽做讓他戴了綠帽子的緣故?

    可之前那位歐大夫,魏楹并不計較啊。

    而且,對方說帶姹紫私奔,沈寄是不信的。

    說不定就是騙財騙色。

    “我是擔心他看到過你。”

    “反正我沒看到過他。”

    魏楹一想到馬夫人随時可以把沈寄召去,如果對方有這個心,有很多下手的機會他就牙根癢癢。

    “先租吧。不是才剛被搶了麽,還是低調點算了。這幾日無事,正好安排這事。”

    沒有坐馬車,就一路走過去。

    “魏大人好!”旁邊有百姓路過,很尊敬的和魏楹打招呼。

    “啊,你也好!”

    “魏大人,帶夫人逛街啊?”

    “是啊。”

    ......

    走在街上,不斷的有百姓過來招呼。

    沈寄輕道:“這是馬知縣搶不走的。”

    魏楹臉上洋溢着笑容,輕輕點頭。

    做過的事哪能被人一筆抹去?該他的早晚得是他的。

    沈寄對蜀中小吃早就好奇了。

    她前世吃過夫妻肺片、宮保雞丁、麻婆豆腐......一直覺得四川是吃貨的天堂。

    這來了這麽久,還真沒顧得上這一口。

    這會兒看到路邊小攤便有些忍不住了。

    魏楹笑道:“合着早飯只吃了一點點,是為了這個啊。”

    “是啊是啊。”沈寄點頭如搗蒜,心裏的郁悶也消退不少。

    沈寄就和魏楹坐在路邊吃小攤,讓管孟劉準等人分頭去打聽。

    下人們聽說要租棟大點的宅子也分外上心。

    會賬的時候,那家老板娘還死活不收他們的銀子。

    說多虧了魏大人他們一家才不用搬走,可以繼續做這個營生。

    魏楹擺擺手,“都是鄉親們自己肯做事,我不過是在其位、謀其事而已。”

    沈寄笑着掏出碎銀子放到桌上,“大娘,小本生意不容易。收下吧。”

    末了,有兩棟宅子都比較合意。

    魏楹要了較遠的那棟。

    這樣,馬夫人的聚會沈寄去的時候便不多了。

    其實沈寄也是這個意思,想了想便也明白了魏楹是同樣的想法。

    “只是你上衙有些遠。”

    “一個小縣城而已,比我在京城是已經近很多了。”

    “嗯。”

    魏楹暗暗下定決心,就是為了沈寄不用去敷衍馬夫人,他也要盡快讓目前這種場面改變。

    何況馬知縣可不是一個好上峰。

    沈寄是純粹不怎麽願意去敷衍奉承馬夫人,倒沒有想到她有個好色的兄弟頭上去。

    她是正室,與通房不可同日而語。

    就連林子欽那樣的身份,都不敢公然對她如何,只能背地裏行事。

    所以一個偏遠小縣的知縣小舅子何足懼?

    她又從不落單,身邊都是帶了丫鬟、小厮的。

    所以只當魏楹是心疼自己,不想自己時時的都在馬夫人視線範圍內打轉而已。

    完全沒想到魏楹是看都不想讓她被那個小舅子看到一眼。

    只覺得他說得沒錯,住在租來的宅子裏,比他在京城每日趕去上衙近多了。

    而且縣衙的屋子不好改建都沒有空地頭了,總不能叫小厮們一直住在那種臨時的棚子裏。

    現在是秋天倒還沒有大的妨礙,到了冬天就麻煩了。

    只不過這也帶來一個不便,連知縣和知縣夫人都是住在縣衙後院。

    魏楹和沈寄卻是到了沒多久就賃屋別居了,顯得有些不合群。

    當然,馬知縣他們的院子寬大得多,甚至還占去了本該屬于魏楹的一進屋子。

    但是在他來時就是如此了,總不能去叫知縣家的下人把屋子騰出來。

    馬夫人手下自有一批趨炎附勢的吏員家眷。

    沈寄這個做法經這些人一嘀咕,就讓馬夫人有些不喜了。

    開始沈寄還有些不以為意,但過了些時日她就知道了這個群體也不可小視。

    她,被排擠了!

    因為一來就搬出縣衙的特立獨行。

    在京城,七品是芝麻官。

    但是在南園縣,那就是父母官。

    現代一個小小的街道辦工作都有無數本科生去考。

    所以,相當于縣委書記的知縣那真的是不小的官了。

    而相當于縣長或者副縣長的縣丞,也勉強能算個小青天。

    沈寄很無語。你家要省銀子擠在宿舍,就見不慣我家有銀子搬出去住大房子。

    甚至連她家帶來的下人比知縣家的下人多,也成了被排擠的緣由。

    他們現在手頭就幾百兩銀子,可是在這裏絕對算得上富足。

    沈寄對魏大娘說:“你看我,才過了一年大手大腳的日子,就忘了以前一個月掙二兩銀子都有不少人眼紅的時候。”

    魏大娘道:“我其實也覺得那幫人忒小家子氣。也許,因為這一路看着奶奶你掙錢,在京城又跟着見了世面,如今你又給了我一百兩。所以我的眼界、底氣也比從前足。”

    “魏大哥的目标遠大,我們才不是要來搶知縣跟知縣夫人的位置的呢。”

    頓了一頓沈寄又道:“可是,如果不是出現奇跡,就必須一步一步的升上去。”

    也難怪馬知縣夫婦對他們這麽忌憚了。

    而對馬夫人那群人來說,沈寄的穿着談吐和她們都大為不同。

    尤其為了舒服把家具全部換了。

    看不上縣城的首飾,自己畫了圖樣訂做。

    這些舉動讓她更加的不合群。

    小縣城的人對京城來人的天然排斥被放大,便成了今天的排擠。

    這裏沒有人知道沈寄的出身。

    帶來的人都是信得過的,更加不會多嘴。

    旁人要是打聽,便一律很得意的回說自家爺是淮陽魏氏嫡長孫,自家奶奶出身侍郎府。

    初到這個小地方的确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所以,在沈寄不知情的情況下,她已經有些鶴立雞群了。

    “這種情況得改變才行。”

    阿玲出門雇了粗使廚娘,還有灑掃丫頭等短工回來。

    帶來的人都是內宅的人,對粗活不太擅長。

    勉強去做,效率也有些低。

    沈寄便讓幹脆再雇幾個短工回來。

    這種事情如今已經不需要沈寄親自過問了。

    阿玲出馬便領回了合适的人選,交代給凝碧她便過來給沈寄回話。

    沈寄還在想她不想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也就是不想放棄舒适的生活。

    但是又要讓馬夫人一群人接納自己要怎麽做。

    反正她是不能一直游離在他們之外的。

    魏楹不管怎麽說如今就只是個縣丞,是馬大人的下屬。

    在哪一山就唱哪一山的歌。

    總不能真的做人人排斥的高腳雞。

    可她也不想裁減自家的下人,減少飯桌上的菜式。

    更別說這些人都是千裏迢迢跟着她辛苦從京城而來的。

    為了以示獎勵,她是給他們發的在京城時一倍半的月例。(在沈寄看來這算出差補助)

    她看向進了院子後顯得頗有些眉飛色舞的阿玲,“你撿到銀子了?還是京城的銀子送到了?那也應該是我先知道才對。”

    阿玲笑道:“都不是,京城恐怕也沒什麽銀子了,所以才會現在還沒有送到。不過,奴婢出去看到首飾鋪子的生意很好,而且都賣的是奶奶戴的這種。您不是和掌櫃的私下簽了契約,他賣出一份您就抽兩成的麽。”

    沈寄自己也知道她差不多把府裏的現銀帶走了十分之九,一路又敗掉了不少。

    到這裏她在京城養成的消費習慣還是沒有改變。

    于是又華麗麗的花出去了不少。

    好在宅子不是買的是租的,不然又要用掉一百多兩。

    府裏顧媽媽也許也在等米下鍋,所以暫時沒有辦法再送銀子來。

    好在馬上就是十月,各鋪子要到府裏交賬。

    怎樣都有幾百兩收益,倒不至于斷了炊煙。

    但等銀子再到這裏又要一段時日。

    雖然這裏也還沒到斷炊煙的時候,但是手裏只有幾百兩銀子,沈寄還是非常的不習慣。

    尤其,她還沒有賠那些士兵的五十匹馬,甚至連許給人家的五百兩銀子也還沒付。

    那些戰馬林校尉倒是大手一揮就給她免了。

    說這次去剿匪,追回了大半。

    就是有些折損算在剿匪的損耗裏頭就是了。

    但那五百兩銀子的酬勞既然說了自然得給人送去,不然不就成了空口白話了麽。

    所以,聽到阿玲這麽一說,沈寄立馬也歡喜了。

    這也是生財之道啊!

    在這小縣城看來她也可以客串一把時尚教主橫着走了。

    話說之前她要求抽成其實只是覺得她應該收一點版權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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