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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1章 罗经诡录3
    吴德海的别墅客厅里,水晶吊灯将惨白的光线投射在真皮沙发和镀金装饰上。林巽坐在一张单人沙发里,腰间的罗盘隔着帆布包传来阵阵寒意。

    吴德海和妻子坐在对面,两人的脸色比客厅的大理石地面还要苍白。

    "你是说西郊那个古墓里的东西,通过我家的风水局进来了?"吴德海的声音发颤,手指神经质地拨弄着佛珠。

    林巽点点头,目光扫过客厅的布局:正对大门的位置摆着一尊金灿灿的财神像,但神像的眼睛被涂成了诡异的红色;东南角放着一个造型古怪的铜制蟾蜍,蟾蜍嘴里含着的不是铜钱,而是一枚锈迹斑斑的古币;最引人注目的是天花板上悬挂的一盏水晶灯,灯架被刻意做成了五只向上托举的鬼手形状。

    "五鬼运财局,"林巽指着这些布置,"蟾蜍吞古钱聚阴,血眼财神引煞,鬼手灯架通幽。再加上门上的五鬼摄财镜"他顿了顿,"这不是普通的招财局,而是借阴财的邪法。谁给你布的局?"

    吴德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香港来的黄大师他说这是秘传的'五路财神聚宝阵'"

    "他骗了你。"林巽从包里取出那本《林氏族谱》,翻到记载"囚龙钉"的那页,"西郊那座墓里埋的是被'囚龙钉'钉住的怨魂,三百年怨气不得消散。而你家的风水局,恰好成了怨气宣泄的通道。"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二楼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吴德海妻子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死死抓住丈夫的手臂。

    "那那现在怎么办?"吴德海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林巽深吸一口气:"首先,我需要那面五鬼摄财镜。其次"

    他的话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来电显示是赵峰。林巽刚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就传来赵峰急促的声音:"小林!你在哪?出大事了!王队王队他"

    背景音里充斥着混乱的喊叫声和医疗器械的警报声。

    "王队怎么了?"林巽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他刚才在病房里突然发狂,喊着'别埋我',然后然后用指甲硬生生把自己的喉咙抓烂了!

    医生说他像是像是在窒息,可是他的气道明明畅通无阻!现在情况危急,医生说可能撑不过今晚!还有另外两个接触过墓里液体的队员也开始出现同样症状!"

    林巽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抬头看向吴德海:"来不及详细解释了。那面镜子,现在就要。还有,我需要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水源?泉水、古井之类的?"

    吴德海愣了一下:"有有!小区后面山脚下有一口古泉,开发商本来想做成景观,但泉水最近变得又红又腥,工程就停了"

    二十分钟后,林巽站在了那口古泉前。夜色已深,惨白的月光照在泉眼周围新砌的大理石围栏上。

    泉眼不大,直径不过一米,但此刻水面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像稀释的血液,散发出浓重的腥臭味。

    水面不时冒出一两个气泡,破裂时发出黏腻的"啵"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水下呼吸。

    陈三爷佝偻的身影出现在泉边,手里提着一个旧布袋。他看了一眼泉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光:"果然水脉被秽气污染了。"

    "三爷,王队他们"林巽急切地说。

    老人摆摆手,从布袋里取出一个粗瓷碗和那面从吴德海家取下的五鬼摄财镜。镜面已经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五个鬼脸浮雕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囚龙钉的怨气通过水脉扩散了。"陈三爷蹲下身,将瓷碗浸入血色泉水中,盛了半碗,"接触过墓里秽物的人,身体里已经渗入了怨气,就像这泉水一样。"

    林巽看着碗中暗红的液体,水面反射着月光,竟隐约映出一张扭曲的人脸,嘴巴大张,像是在无声尖叫。

    "要救他们,得先净化水脉。"陈三爷将五鬼摄财镜倒扣在碗口,又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纸包,抖出一些灰白色的粉末撒在镜背上,"这面镜子现在成了连接两端的媒介。怨气从墓穴出来,通过吴家的风水局,最后汇入这口水脉"

    粉末接触镜面的瞬间,碗中的血水突然沸腾起来!暗红的液体翻涌着,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更可怕的是,水面浮现出无数细小的气泡,每个气泡破裂时都伴随着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如同人临死前的痛苦呻吟。

    陈三爷迅速从布袋里取出一把古旧的青铜匕首,在左手掌心划了一道,鲜血顿时涌出,滴在镜背上。血液没有顺着镜面流下,而是被那些裂纹吸收,像是干渴的土地吸收雨水。随着血液渗入,镜背上的五个鬼脸浮雕竟然开始蠕动,嘴巴一开一合,像是在无声地哀嚎!

    "林娃子,罗盘!"老人低喝一声。

    林巽连忙取出祖传罗盘。刚一拿出,指针就疯狂旋转起来,最后死死指向泉眼方向。陈三爷接过罗盘,将它倒扣在镜背上,正好盖住五个鬼脸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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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清地宁,水归其位,秽返其源"老人开始用一种古老而拗口的方言念诵咒文,语速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

    随着咒文的进行,泉眼中的血水翻涌得更加剧烈,水面不断隆起又凹陷,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水下挣扎。一股阴冷的风不知从何处刮来,吹得周围的树叶簌簌作响,风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哭泣声和抓挠声。

    林巽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恍惚间,他看到泉水中浮现出无数苍白浮肿的人手,拼命向上抓挠,想要爬出来;耳边响起此起彼伏的、被泥土闷住的尖叫声;鼻腔里充满了潮湿的泥土和腐败血肉的气味

    "林娃子!别分神!"陈三爷的一声暴喝将他拉回现实。老人脸色惨白,额头布满冷汗,但手中的仪式丝毫未停,"把吴德海叫来!快!"

    林巽转身跑向不远处观望的吴德海。这个平日趾高气扬的地产商此刻缩在一棵树下,浑身发抖,眼中满是恐惧。

    "吴总,三爷需要你过去。"林巽简短地说。

    "我?我过去干什么?"吴德海的声音尖细得不正常。

    "你是这口泉的所有者,也是风水局的受益人。只有你的参与,才能切断怨气与你家宅的联系。"

    吴德海拼命摇头:"不不不我不过去!那水里有东西!我看到了!有东西在动!"

    林巽盯着他的眼睛:"你想像王队一样,在梦里被活埋吗?或者更糟,眼睁睁看着你妻子也变成那样?"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吴德海头上。他颤抖着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跟着林巽走向泉边。

    陈三爷看到吴德海,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跪下,对着镜子说三遍'债主上门,财归原主'。"

    吴德海哆哆嗦嗦地跪在泉边,看着那碗沸腾的血水和倒扣其上的诡异镜子,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说!"陈三爷厉喝一声。

    "债债主上门,财归原主"吴德海的声音细如蚊蚋。

    "大声点!让债主听见!"

    吴德海几乎是哭着喊了出来:"债主上门!财归原主!债主上门!财归原主!债主上门!财归原主!"

    三遍喊完,泉眼突然发出一声闷响,水面猛地隆起,又迅速回落。碗中的血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清澈,而那些被排出的秽气则如同黑色的烟雾,被吸入镜面的裂纹中。五个鬼脸浮雕痛苦地扭曲着,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尖啸。

    陈三爷迅速用一块红布将镜子和罗盘包裹起来,扎紧后递给林巽:"快!趁秽气还没完全稳定,送回墓前!我会处理这口泉。"

    林巽接过包裹,入手沉甸甸的,冰冷刺骨,仿佛捧着一块寒冰。他刚要转身离开,陈三爷又叫住他:"等等!"老人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符纸,咬破手指在上面画了一个复杂的符号,然后贴在林巽胸前,"这道'避秽符'能保你一时。记住,到了墓前,把镜子放在墓门处,用罗盘压住,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千万别回头看!"

    林巽点点头,转身向山上跑去。夜色如墨,山路崎岖,手中的包裹越来越重,越来越冷,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针透过布料扎进掌心。

    耳边不时响起模糊的私语声,像是很多人在同时低声诉说痛苦和怨恨。

    当他终于气喘吁吁地跑到考古现场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冷气:探方已经完全坍塌,形成一个直径约十米的凹陷。凹陷中央,墓穴的入口大敞着,黑黢黢的洞口像一张贪婪的大嘴。

    洞口周围的泥土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像是被血浸透。更可怕的是,洞口边缘的泥土不时隆起又凹陷,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地下蠕动,想要钻出来。

    林巽强忍着恐惧,小心翼翼地接近洞口。每走一步,脚下的土地都传来一种怪异的弹性,像是踩在某种巨大生物的表皮上。腰间的罗盘疯狂震动,指针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在天池内无规律地乱撞。

    终于来到洞口前,林巽深吸一口气,将包裹放在地上,颤抖着解开红布。镜子和罗盘露出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风从洞中呼啸而出,夹杂着浓重的腥臭味和若有若无的哭泣声。

    镜面上的裂纹开始发光,一种病态的暗绿色光芒,五个鬼脸浮雕的嘴巴大张,像是在无声尖叫。

    林巽按照陈三爷的指示,将镜子放在洞口边缘,然后把罗盘倒扣在镜面上。就在罗盘接触镜面的刹那,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洞口边缘的泥土簌簌滑落,露出更多暗红色的、如同肌肉组织般的物质。

    那些物质蠕动着,向镜子和罗盘延伸,像是无数细小的触手。

    "天清地宁,秽返其源"林巽学着陈三爷的样子念诵,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触手般的物质已经缠上了镜子边缘,镜面开始剧烈震动,发出刺耳的"咯咯"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镜面另一侧拼命敲打。

    罗盘的指针疯狂旋转,最后"啪"的一声,竟然从轴心上断裂,掉落在镜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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