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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4章 差点失去
    洛溪深吸一口气,用手背狠狠抹掉脸上的泪,目光落在小兰泛红的眼眶上,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恳切:“小兰,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刚才志保说的那些话,像刀子一样扎人,尤其是提到你和新一的时候,她那股子委屈劲儿,连我听着都心疼。可你得明白,她不是在怪你,更不是在怨你。”

    她上前一步,轻轻握住小兰的手,掌心的温度带着安抚的力量:“她只是……太能忍了。从16岁挨那一枪开始,从碧在她怀里断气开始,从她看着你为新一哭红眼睛却只能假装不在乎开始,她就把自己的情绪死死锁起来了。你以为她那些冷冰冰的话是针对你,其实每一句都在跟自己较劲——恨自己不敢说,恨自己配不上,恨自己明明怕得要死,却还要硬撑着说‘我没事’。”

    “刚才在沙滩上,她哭着喊‘学不会换气’的时候,你没发现吗?”洛溪的声音软得像棉花,却带着沉甸甸的重量,“那哪是学不会,是她在你面前,连最本能的放松都不敢啊。她怕自己失态,怕你觉得她麻烦,怕你像躲那些麻烦案子一样躲着她。可你看,她再能忍,也有绷不住的时候。那些眼泪,那些狠话,那些翻旧账的委屈,都是她藏了太多年的真心话。”

    她转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转回来盯着小兰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让她发泄出来吧,小兰。别因为她发了脾气就疏远她,别因为她翻了旧账就觉得尴尬。她现在就像个被戳破的气球,那些积攒的情绪总得有个出口。你要是这时候退了,她才真的会以为,连你也受不了她这副样子。”

    走廊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是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走了过来。洛溪没有回头,只是继续对小兰说:“你知道吗?她床头柜最里面的抽屉里,放着一个铁盒子,里面全是跟你有关的东西——你高中时掉在樱花树下的发绳,你第一次做柠檬派时烤糊的那一块(她偷偷收起来的),甚至还有你在侦探社随手画的涂鸦,她都像宝贝一样收着。”

    “有一次我好奇,问她留这些干嘛。”洛溪的声音哽咽了,“她背对着我,半天没说话,最后才闷闷地说‘万一忘了呢’。你看,她连对你的记忆都怕弄丢,怎么可能真的怪你?她刚才吼你、哭你,不过是太爱了,爱到连自己的委屈都藏不住了。”

    毛利小五郎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走廊的安静。洛溪转过头,目光扫过他和妃英理,又看向不远处站着的工藤新一、园子和世良真纯,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不光是小兰,你们所有人都听着——志保今天说的每一句狠话,掉的每一滴眼泪,都不是无理取闹。”

    “新一,你别以为她骂你是针对你。”洛溪的目光落在工藤新一身上,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锐利,“她是气你明明知道小兰怕黑,却总在深夜破案让她一个人等;气你每次变回来都只顾着说案子,忘了问她这几天过得好不好;气你把‘真相’看得比什么都重,却没发现小兰躲子弹时,她的手在发抖。她骂你,是因为她把你当弟弟,恨你不懂珍惜眼前人。”

    工藤新一的脸瞬间涨红,想说什么,却被洛溪的眼神堵了回去。

    “园子,你也别觉得她冲你发火是小题大做。”洛溪转向园子,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分量,“她知道你是真心对小兰好,可你每次起哄说‘新一好帅’‘他们好配’的时候,你没看到她转过头时,嘴角那抹自嘲的笑吗?她冲你喊,不过是太委屈了,连你这份‘好意’都成了扎她的针。”

    园子的眼圈红了,低下头小声说:“我……我真不知道她这么在意……”

    “还有世良,平次,贝尔摩德,安室透……”洛溪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人,“你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受过她的照顾——她帮世良掩饰身份,帮平次查过大阪的旧案,提醒贝尔摩德注意组织的眼线,甚至在安室透被怀疑时,偷偷递过关键证据。她从来不说,可这些事,我都知道。”

    “她总说自己是‘灰色地带的人’,配不上你们的光明。”洛溪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心疼,“可她不知道,她在黑暗里为你们撑起的那片天,比谁都亮。现在她累了,想在你们面前歇一歇,你们就真的要因为她这一次的失态,就把她推回那个黑暗里去吗?”

    妃英理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洛溪的肩膀:“我们都懂。这孩子心里的苦,今天算是全倒出来了。”

    “懂就好。”洛溪吸了吸鼻子,声音又软了下来,“我不是要你们可怜她,更不是要你们觉得欠她什么。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宫野志保这个人,看着冷,心却软得像棉花。她会因为小兰一句‘我怕’,连夜把侦探社的窗户全换成防弹的;会因为新一一句‘解药快好了’,熬三个通宵调整配方;会因为园子说‘这个限量版好难抢’,托人跑遍三个国家去找。”

    “她对人的好,从来都藏在暗处,像春雨一样,润物细无声。可她的委屈,却像埋在土里的种子,攒了这么多年,终于在今天发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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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溪的目光重新回到那扇紧闭的房门上,仿佛能透过门板看到里面沉睡的人,“你们要是因为她这一次的‘不体面’,就疏远她、不理她,那才是真的伤了她的心。”

    “她爱小兰,这件事从16岁那年,她在樱花树下第一次看到小兰保护柯南时,就刻在骨子里了。”

    洛溪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这份爱,不会因为她发了脾气就变少,不会因为她翻了旧账就消失,更不会因为你们觉得‘尴尬’就褪色。”

    “她只是太累了,累到连伪装的力气都没有了。”洛溪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你们就当……就当是陪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让她哭个够,闹个够。等她哭完了,闹完了,她还是那个会在你们遇到危险时,第一个挡在前面的宫野志保。”

    她转头看向小兰,眼神里带着恳求:“小兰,你最懂她的,对不对?你知道她嘴硬心软,知道她看似冷漠其实比谁都怕孤单。她刚才抓着你衣服哭的时候,你感觉到了吗?她的手在抖,那是怕你推开她啊。”

    小兰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她想起洛保每次在她遇到危险时,那看似冷静实则紧绷的侧脸;想起她每次发烧时,嘴上说“别管我”,却会在她转身时,悄悄抓住她的衣角;想起她刚才在沙滩上,哭着喊“我16岁就喜欢你了”时,那绝望又倔强的眼神。

    “我知道……”小兰的声音哽咽了,“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我刚才……我刚才只是太心疼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就陪着她。”洛溪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等她醒了,不管她是接着哭,还是接着骂,你都别走开。告诉她,你听到了,你懂了,你不会走。”

    她看向在场的所有人,语气郑重:“你们也是。别因为她今天的样子就躲着她,该打招呼打招呼,该开玩笑开玩笑。她最怕的不是你们知道她的脆弱,而是你们知道了之后,就再也不跟她亲近了。”

    “她是宫野志保,是灰原哀,也是洛保。”洛溪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坚定,“她有过黑暗的过去,有过不敢言说的委屈,可她对你们的好,对小兰的爱,从来都坦坦荡荡,干干净净。”

    “所以,别让她觉得,自己连哭一次的权利都没有。”洛溪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扇门上,像是在对门里的人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她值得被好好对待,值得被人记住她的好,值得在累的时候,有个人说一句‘没关系,我在’。”

    洛保站在门内,指尖还捏着门把,白大褂的下摆垂在深色长裤上,衬得那张脸比平时更显苍白。红色高领毛衣的领口抵着下巴,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

    “志保……”小兰下意识往前迈了半步,话没说完就被她眼神钉在原地。那眼神里没有哭红的痕迹,没有丝毫脆弱,只有一片冰封的漠然,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洛保没理她,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监控器。那里嵌在墙壁里,是酒店最老式的那种球形摄像头。

    她抬手按下手电筒开关,强光直射镜头,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她盯着屏幕上跳动的雪花点,指尖在冰冷的外壳上轻轻敲了敲,动作里带着种近乎诡异的冷静。

    “你在干什么?”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些警惕。这和刚才在沙滩上崩溃的人判若两人,那种拒人千里的气场让人莫名发怵。

    洛保转过头,手电筒的光斜斜打在她脸上,一半亮一半暗。“和你没关系。”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这位先生,麻烦让让。”

    她要走,却被工藤新一拦住。“志保,你到底……”

    “让开。”她打断他,眼神扫过来时带着明显的敌意,“我认识你吗?”

    工藤新一僵在原地。这不是气话,不是闹脾气,是真的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障碍物。

    园子咬着唇上前:“灰原,你别这样……我们担心你啊。”

    “担心我?”洛保笑了笑,那笑意却没到眼底,反而透着股嘲讽,“这位女士,我们很熟吗?”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洛溪身上,语气陡然冷了几分,“还有你,”

    洛溪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想伸手碰她,却被她嫌恶地避开。“别碰我。”洛保后退半步,拉开距离,“你刚才说什么?姐姐?”

    她歪了歪头,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我姐姐叫宫野明美,三年前就死了。你是我谁啊?”

    这句话像把冰锥,狠狠扎进洛溪心口。她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洛保……”小兰急得眼眶发红,想解释却被她冷冷打断。

    “别叫我名字。”她扫了小兰一眼,那眼神比看陌生人还冷淡,“我和你不熟。”

    妃英理皱着眉走上前,尽量让语气温和:“孩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们……”

    “毛利女士。”洛保打断她,语气客气却疏离得可怕,“我想我们没什么交情。现在,可以让我离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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