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云翎这段时间的反常,盛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
昨天刚买的蜜饯还在行囊里,今天又说去买特产。
而且每次回来,指尖都缠着新鲜的布条,布包上还沾着些若有若无的浅灰色细绒,不像市集上该有的东西。
他从不欺骗她,说起谎来竟这般拙劣。
这件事像根细刺扎在盛苒心里。
刚想再说什么,院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盛苒抬头,看到云翎提着布包走进来,布包比早上出门时更鼓了些,边角还露出一缕浅灰的软绒,像是某种兽羽。
云翎似乎没想到盛苒还没休息,视线相撞的时候,露出明显的讶异和慌乱。
他很快扬了扬手中的布袋,语气生硬地解释。
“主人,刚看到有家铺子的果干不错,就多买了些。”
随着他扬手的动作,盛苒发现云翎指尖的布条又换了块新的,隐约能看到里面渗出的淡红色血迹。
这是干什么去了,把手伤成这样,还流了血?
盛苒没打算让这事儿含糊过去,她一声不吭地摊开手,示意云翎把东西给她看看。
云翎明显犹豫,没等他反应,盛苒已自顾自将布包从他手中抢了过来。
摸着软乎乎的,不像果干的硬实感,反而像裹着堆柔软的东西。
她刚想打开,云翎急忙按住她的手,耳尖泛红:“路上再吃吧,现在凉了,口感不好。”
他的掌心有些烫,眼神飘向别处,像是在掩饰什么。
盛苒心里的疑团又重了些,神色不满地打量了他好几眼,这才不甘心地收回手,没再追问下去。
——也罢,云翎从不会害她。
只是他到底要瞒她什么?藏得也太深了。
“那行,路上吃吧。”盛苒没有拆穿他的谎言。
目光却落在云翎垂着的手,那截缠着布条的指尖渗出了深浅不一的淡红。
之前的伤口明明还没好,怎么又添了新伤?
她心里揪了一下,拉着云翎往他的房间里走,又从行囊里翻出之前制好的药膏。
盛苒拍了拍他的胳膊:“手伸过来。”
云翎愣了一下,下意识想往后缩,却被盛苒牢牢按住手腕。
他的手很凉,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布条下的伤口比她想象中更细碎。
像是被细针反复扎过,又像是被锋利的木刺划开的小口子,密密麻麻的,看着就疼。
“怎么弄的?”盛苒指尖捏着棉签,蘸了药膏,轻轻避开渗血的伤口边缘,动作放得极轻,生怕碰疼他。
“……捡柴被荆棘划到的。”云翎飞快地扯了个理由。
盛苒轻哼一声:“看着不像。”
就连受伤的原因也不能告诉她?云翎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云翎耳尖瞬间红了,眼神飘向房间角落——
那里放着他藏了几天的布包,里面裹着半成型的羽绒衣,还有没来得及收拾的细针和木尺。
那些伤口,其实是缝衣服时不小心被针扎到,或是磨布料时被木刺划伤的。
他张了张嘴,想编个完美的借口,可看着盛苒认真上药的侧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主人……”他的声音有些发哑,指尖微微颤抖,“我……”
“不想说就不说。”盛苒打断他,把换下来的脏布条仍放一旁,又取了块干净的布条,小心地缠在他手上。
“只是下次小心点,别总把自己弄伤。你要是伤着了,谁还能做我二十四时辰、全年无休的贴心护卫?”
她嘴上说着他是“护卫”,语气里却满是心疼。
云翎看着她低垂的眼睫,心里像被温水泡过,又酸又软。
他知道盛苒信任他,明明满是疑惑,却尊重他的隐私,不多过问。
“主人,”云翎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带着点急切,“我不是故意要瞒你。”
盛苒抬眸看他,眼里没有不满,只有温和:“我知道。”
“我只是……。”云翎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目光落在怀里的布包上,声音放得更柔,“等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一定都告诉你,不会再瞒你。”
他怕盛苒误会,又怕说太多泄露了惊喜,只能笨拙地保证。
盛苒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心里的疑团突然就散了。
她笑着捏了捏他的指尖:“我又没怪你,急什么?你有分寸,我信你。”
云翎看着她的笑容,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
盛苒离开之后,云翎的房间依旧亮着灯。
裴啸行还在外面和淮珺商量生辰宴的对策。
他们在路上越顺利,中心城处布置的埋伏就越多。
两人正讨论着,听到云翎房间内传出来的动静,不约而同地沉默几许。
裴啸行声音沉了些:“最近这段时间,云翎外出的次数过于频繁,房间里也总是有‘簌簌’声,像是在缝东西。”
淮珺同样感到不解,“他缝什么?他的衣服是妻主亲手挑的,宝贝得很,不可能破。”
烛九阴也没睡,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附近,正靠在门框上,赤金色的竖瞳扫过云翎的房门。
他缓缓开口:“他房里有股淡淡的羽绒味。”
几人对视一眼,心里都冒出个疑问——云翎到底在做什么?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云翎果然又提着布包出门了。
凌瑞留在家里照顾盛苒,裴啸行、淮珺和烛九阴悄悄跟上。
三人看着云翎绕到郁花城西边的废弃木工坊,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们躲在门外,透过破窗往里看——
木工坊里收拾出一小块干净的角落,木架上摆着些奇怪的东西:
一卷银白色的细丝线、一把磨得发亮的小剪刀。
还有个敞口的木盒,里面铺着层浅灰色的软绒,绒上还沾着几根带血的细羽,像是刚从身上拔下来的。
云翎坐在木架前,小心翼翼地从布包里拿出块浅灰色的布料,布料摸起来软乎乎的,像是用羽绒织成的。
他拿起细丝线,穿针引线,指尖的伤口因为用力而微微渗血。
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专注地缝着布料,针脚细密。
“他在做衣服?”烛九阴小声嘀咕,看着那块布料的尺寸,明显是给雌兽穿的,“可这绒……像是他自己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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