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代封建社会,本质上就是一个典型的“存量社会”。
整个社会的财富和资源增长极其缓慢,甚至近乎停滞。
竞争的核心,不在于如何把“蛋糕”做大。
而是谁能在那块几乎固定大小的蛋糕上,分到更多。
社会的根基财富是土地,而土地的总量几乎不变。
随着人口不断增加,人均土地与资源便会逐渐减少,直至突破极限,引发饥荒、瘟疫与动荡。
等到农民起义爆发,人口大幅锐减。
局势重归稳定,新的循环又重新开始。
经济增长完全依赖农业,可农业技术在达到一定水准后往往停滞不前。
远远不能像后世的工业革命那样实现生产力的飞跃。
在这样的格局下,社会结构呈金字塔式的稳定与固化。
等级森严,内部竞争激烈。
国家的根本目标只有一个“维稳”。
确保秩序与赋税,而不是鼓励开拓、创新与贸易。
“重农抑商”的政策,进一步压制了商品经济的发展。
于是,王朝更替、土地兼并、科举内卷、农民起义、再到重农抑商,历史就这样一轮又一轮地循环。
林向安越是深入体会,越感到心凉。
这是无解的,并不以个人意志转移,而改变。
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就是活在当下,提高影响力,日后做些实业创新。
一点点传播核心理念,实业兴邦,科技发展的重要性。
林向安手里握着的那道敕令,赋予他直接介入、改革两浙盐务的权力。
权力虽大,但人在京城,即便洞悉盐政积弊,却无从下手去真正改革。
眼下若要筹本钱,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盐。
利用在京城的地位与人脉,充当一个“资源整合者”和“保护伞”。
赚钱方式不再局限于“管理”,而是转向“运作”与“担保”。
既能获利,又能保持相对的公平与良心。
他计划在京城设立一个“盐业公所”。
邀请来自两浙的正统大盐商入驻,同时也吸纳那些有实力、想参与盐业的新晋商人。
公所的作用有三:
其一,信息共享。
定期通报政策风向,减少因信息不对称造成的损失。
其二,申诉渠道。
若商人在地方遭遇盐官盘剥,或盐引无故拖延,可通过他这条线递话至户部或都察院,替他们主持公道。
其三,信誉背书。
凭借他手中的敕令和个人声望,为会馆里信誉良好的商人撑腰。
商人去地方支盐时,地方官自不敢肆意刁难,效率自然提升。
这“盐业公所”,几乎就是一个顶级俱乐部。
收费模式也很清晰:
一是会费。
商人们为了进入这个圈子,获取信息与保护,愿意支付高额费用。
二是佣金。
若成功替某商人追回拖欠的盐款或解决大麻烦,按比例收取酬劳,算得上公平合理的“服务费”。
除此之外,还有中小盐商。
他们往往手里握着盐引,却无力运销,或因支盐拖延导致资金链紧张。
林向安可以按折扣收购这些急于变现的旧盐引。
再凭借自己的人脉去兑付成盐,卖出差价,利润自然不小。
当然,盐业还有不少其他门路。
只是眼下创业伊始,虽然掌握资源,但资金仍是大问题。
盐引套现还得需要时间。
还得另想办法筹集启动资金。
过去他是以借用资源,“让利”换取合作。
如今有了底牌与话语权,就不必再简单让利,而是要牢牢掌握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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