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是你早就部署好的。对吗?”灵儿来到刘如意的面前,开门见山地问道。
如意早知灵儿会来:“没错!为了你,本王可是煞费苦心呢!如何?比刘恒强多了吧!”
“呵呵,不好意思!小女子见识浅薄,只觉得万分可笑!大汉的皇子一个个都不知自己努力,却只会在女人身上想办法。”灵儿冷冷嘲讽道。
“那又如何?父皇当年不也是靠吕家才能建立大汉吗!?因美人而得天下者自古有之。本王效仿先人,有何不可?”如意一点不介意灵儿的讽刺,反而觉得理所应当。
“说得好!那就让我好好看看,你们到底是如何得天下的。”灵儿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她不愿多待一秒钟,怕自己吐出来。
另一边,太后与薄昭寝食难安。上次的教训足够深刻。两个孩子让他们做长辈的心焦不已,不得不请朱雀众人商讨此事。
吴绮叹道:“我在看到如意时,便知大事不妙。灵儿本就对代王成见颇深。先前两次容忍他,是为了大汉百姓考虑。只是没想到代王为了废后母子,一再利用她的仁善。如今又因为那母子俩,把她牵扯进来。这一次,恐怕灵儿不会再给代王机会了。”
薄昭急忙解释:“毕竟是至亲骨肉,此乃人之常情。还望诸位多多劝慰。薄家必涌泉相报!”
吴光直言相告:“并非吾等不帮。只是此事非吾等所能改变。”
“此话怎讲?”太后见众人面露为难之色,不禁问道。
赵林无奈解释:“任何事都需付出代价,就像女娲补天而耗尽神力一样。接补国运,上苍只给三次机会。否则,所有的刘氏宗亲都将绝嗣,且天道会让新任天子倾覆汉室社稷。”
薄昭大惊:“怎么会?恒儿只是未将蕊儿母子杀死。怎会有如此恶果?”
李淮摇头反驳:“逆天而为者,为天道所不容。代王能继位,纯属运气,实乃上苍无奈之选。成为帝王后,所做的举措皆是最基本的帝王之道。事实上,他对身侧的女人不算好。迷信术士之言、宠幸阉宦、纵容贪官污吏等等,这些都为未来留下了隐患。灵儿猜测,正是因此,上天才要她重选天子。先前未有改换的想法,只是不欲篡改历史罢了。”
太后大急:“那该如何是好?诸位都是世外高人,必有妙策。还望仙人教我!”
韩羽建议道:“灵儿曾言,刘如意是个有才无德的疯子。一旦放归,必为九州大患!依我看,不如吾等一同前往,以防不测。”
一直沉默寡言的魏杰突然发言:“我早有此意!先前,灵儿一直拉着我们找事做,是为了保护代王。她早就知道赵王是主谋,所以想尽办法转移对手的注意。本无意国母之位,奈何刘恒认准了她。”
“我也去吧!灵儿伤病未愈,如今又出事了。我有些不安。总觉得她有事没告诉我们。你们看呢?”孙良担心不已。他对病患的心绪很敏感。
李淮沉思片刻,说道:“既如此,大家都一起吧!七宿出,同进退。吾等就看看,刘如意到底想做什么。”
第三日的巳时,张武与薄昭带着刘如意和灵儿等人一同到达晋阳别宫。宁静唯美的汉庭宫苑里,所有人都彼此警惕地注视着对手。唯有灵儿面无表情。望着被挟持的刘恒和废后母子,环顾高大威严的宫墙,她仿佛感到这里的一切都是对她的无情讽刺和嘲弄。两个皇子的争斗,两方势力的对峙——楚河汉界,泾渭分明。唯有她——一个连自己都不清楚是敌还是友的女人、一个不知道自己来此该做什么的另类。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面对眼前这荒诞的一幕,她早已麻木了。
“你满意了!?”灵儿突然轻笑。“不错!当然满意!我说过,你是我的。”刘如意点头自信道。
“没跟你说话!少自作多情!”少女眼角都不给他一个。在如意错愕的目光中,灵儿充满恨意地咆哮:“刘恒!你满意了!?”
刘恒听见女孩的质问,愧疚地底下头。李淮等人紧张不已。他们有种不祥的预感——少女的身上将有糟糕的事要发生。
薄昭害怕灵儿情绪失控。他赶紧把自己身上揽:“灵儿!此事不怪代王。将蕊儿母子置于别宫,是我与太后的主意。看在我们长辈的份上,你就原谅他吧!”
“是吗?那请问躲在后边的那两人又是怎么回事?”灵儿指着右前方的灌木丛问道。
众人向那处看去。韩羽拔出大刀,果断向那片灌木砍去。只见两个人狼狈地逃了出来。
“吕廷尉!舞阳侯!你们怎会在此?”薄昭大惊。
樊伉理了理着装,轻咳嗓子道:“代王因宫女被害而废后,吾二人奉姨母之命来探查真相。今日,自是来看看,代王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是吗?可你们的眼睛看的不是废后母子,而是我。”灵儿嘲讽地说道,“刘恒!今日,该来的和不该来的都来了。这些都是你的杰作。你很自豪吧?!”
“灵儿!我~”刘恒羞愧难当,“给我点时间,好吗?我会处理好的。”
“代王陛下!收起你的假仁假义!小女子消受不起!”灵儿痛苦地怒吼,“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再也不要!”
“你既不想跟他在一起。那就跟我吧!本王保管除你之外,绝不会有其他女人。”刘如意自信满满,似是断定了她必会答应一般。
“你是何人?”樊伉错愕。大汉的藩王皆在封地,彼此间鲜有来往,何况是代国这种穷乡僻壤。
“不是吧?你们都是吕后的亲信。竟连她的死对头——赵王刘如意都不认识!”吴绮惊讶不已。连自家的宿敌都认不出来。这两人是逗比吗?
吕强惊呆了,不禁喃喃道:“什么!?刘如意不是死了吗?这怎么可能!?”樊伉更是瑟瑟发抖,难以置信道:“这、这么说,这些人都是刘如意的手下!”